技不如人,除忍还能怎样?
孟怀泽刚想躺回去,突然顿住视线。他惊异地发现,在他胸口处与邬岳绒毛相贴地方,此时竟散着微弱金光,丝丝缕缕似是被搅散成线阳光,正从他胸口处向外溢散而出,流进邬岳身体之中。
孟怀泽呼吸下意识地屏住,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伸出只手,触触那微弱金光。
那金光并非实体,孟怀泽未有什特别感觉,心底却似翻起惊涛骇浪。先前邬岳说要贴近他汲取内丹中妖力,孟怀泽虽说顺从,对此却并没有
院外大路上偶有远远人声,院中却是片金色静寂,只有微风吹过海棠窸窣声响,偶尔多添几分干燥药草被翻动细响。
邬岳在其中酣甜地睡着,毛发被夕阳金光照得黑灿灿。
孟怀泽看着他,眼中不由落几分柔和,虽说眼前是个于他性命有极大威胁祸害,但此时这祸害在他旁边毫无防备地睡着,孟怀泽却觉出两分怪异充实。
他自小便没父母,被婆婆个人带大,十四岁时婆婆逝去,便只剩他个人过活,白日里问完诊关院门,常是满院空寂,他虽不是多爱热闹性子,但有时竟也忍不住想找人说说话。
夜深之后,孟怀泽吃过饭,看完本医书,准备上床睡觉,院中狼崽子仍在睡不醒,连姿势都没动下。
模样,孟怀泽心底不由生起丝报仇暗爽,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他边美滋滋地感慨,边再次摁下邬岳不老实要掀锅爪子,嘴角噙着满意微笑冲他摇摇头。
炉膛中火猛地盛,炸出哔啵声响,邬岳眼中金光微凛,爪子挥开孟怀泽手,声音沉怒,带着与幼崽模样不符强大威压。
“现在就要。”他瞥孟怀泽眼,“听懂吗?”
孟怀泽心里还没爽完,瞬时便是凉,乖乖地认怂道:“听懂,这就盛。”
盛就盛,也不用吓唬人吧……
孟怀泽蹲他面前小心地戳戳他,小狼崽子也只是蹙蹙鼻尖,两只爪子仍旧抱着尾巴,尾巴尖抵在下巴处,随着他呼气,尾巴尖上毛也跟着动动。
孟怀泽看得有趣,忍不住伸手碰碰,邬岳被打搅到,不高兴地闭着眼翻个身,变成趴着模样,将尾巴藏在身子底下。
孟怀泽不敢过分打搅他,只得随他去,将他留在院中人回屋睡觉。
半夜时分,孟怀泽再次被熟悉沉重感闷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不知什时候,邬岳竟从院中进来又爬上他床,正摊开趴在他胸口处睡得正香,毛茸茸脑袋贴着孟怀泽脖颈,给他贴出层细汗。
邬岳现在模样虽是幼崽,食量却是丝毫不给他们狼丢人,整只鸡也是会儿便见底,孟怀泽蹲在旁边,连口残汤都没轮上喝。
肉点都不好吃,孟怀泽对着草药忍不住咽下口水,好香!
折腾大半天,太阳渐渐地垂西,在院中洒下层薄金,孟怀泽开始往屋中收草药,旁边是吃饱肉又开始睡觉狼崽子。
邬岳身下垫着厚厚药草,两只爪子将毛绒绒尾巴抱在怀里,在夕阳下睡得香极,细听还能听到小小呼声。
收拾到邬岳身边时候,孟怀泽手中动作有些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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