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雪招,还有那朵花。”孟怀泽心下着急,又推推邬岳,“你松开。”
邬岳嫌烦地蹙着眉尖,终是松开紧紧抱着孟怀泽手臂,放他下床。
房门打开便是夹杂着雨水冰凉湿气,裹挟着风席卷而来,院中已是片泥泞,海棠枝叶被吹得乱晃,擦出飒飒叶声。
孟怀泽罩着件雨披,冒着雨快步走到院墙边上,喊两声雪招,没得到什回声。
黑暗中他看不清楚,蹲下身找半晌才找到雪招那朵花,羸弱花枝已是被风吹得向下弯曲,幸好花茎还未折断。
这时候,只手轻柔地揽上他脑后,邬岳低头,缱绻地吻下来,微凉而柔软嘴唇触在孟怀泽嘴唇上,孟怀泽闭上眼,觉得有点满意……
孟怀泽在黑暗中睁开眼,有会儿他宛如还在梦里,心底里那点满意犹存,带来片酥酥麻麻痒意,却又熨帖至极。
满意?孟怀泽眼神逐渐清醒,霎时打个激灵,邬岳亲他,他不觉得生气就算,为什要觉得满意?
道闪电撕裂天际,在房内映出片白亮,随即是雷声轰隆,孟怀泽哆嗦,这才从他思绪中拔神,发觉夜里不知什时候下起雨,窗外雨声急骤,夹杂着风声。
又是道闪电,闷雷紧随着在天际炸响,孟怀泽缩缩身子,有些荒谬地想道,不会是他太过变态引雷来劈吧?
当天晚上,孟怀泽做个极其惊悚梦。
院中石桌旁那棵海棠明明花事已尽,现在却又开得繁盛,粉白海棠花如浪般堆簇涌动,攀满树,大片阳光洒于其上,周围似是生出些金色雾气。
向旁伸出几枝花叶下,邬岳正和采芷并肩而立,孟怀泽听不清他们说些什,只能看到隐约雾气中,两人之间稍嫌暧昧亲密。
微风拂过,海棠花瓣簌簌而落,空中似是都掺甜香,邬岳笑着抬手,从头顶花枝上摘簇海棠,他垂眼看着面前人,脸上是孟怀泽从未见过温柔,随即,他将那簇海棠别在采芷发丝间。
孟怀泽终于听清句话,邬岳这混账说:“好看。”
孟怀泽手指
他还未来得及深思,忽然又想起来另件事,外面风雨那大,雪招和那未开花骨朵怎办?
他扑腾爬起来,推邬岳道:“邬岳,外面下雨。”
邬岳模糊地哼声当作知道,眼都未睁,仍是要睡。
“不知道雪招怎样,得出去看看。”孟怀泽道。
邬岳有些不耐地哼唧道:“他个妖淋点雨怎?”
孟怀泽气得几乎红眼,直想冲那两人身边去冲他们大喊,离海棠树远点!
他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反正他就是看见那两人在他海棠树下卿卿,邬岳那只不要脸妖怪还揪他海棠花。
海棠树下那两人越凑越近,几乎要贴在起,孟怀泽气得头顶生烟,也不知和什搏斗半晌,终于往前迈步。
须臾之间视线转换,他竟站在树下,采芷不知什时候不见,邬岳正站在他身前,微微垂眸瞧着他,嘴角含笑,眼中蓄温柔。
孟怀泽心中有些茫然,先前那些愤怒倏然散去,只残留个不甚明朗余韵,他忘方才采芷,好像从开始便是他站在此处,从未有过什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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