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芷,”采芷娘站在不远处人堆里,冲采芷喊道,“个姑娘家去干什,还不回来。”
旁边几人循声也都看向他们,叽叽咕咕地笑起来,
“随时。”
和暖阳光下,孟怀泽忍不住打个哆嗦。他视线落到邬岳身上白色棉布,只觉得十分扎眼。
这天接下来时间,孟怀泽多数时候都在怔神。远处川箕山在阳光下透出青绿,孟怀泽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分不出神思去细想。
他眼前,始终挥不去邬岳背上那几道血淋淋伤口。
傍晚时分,院外突然热闹起来,群人在吵吵嚷嚷,采芷在外面喊孟怀泽。
邬岳眉间突然凛,他摇头道:“不。”
孟怀泽愣:“什?”
邬岳虽然有些不情愿承认,却还是坦诚道:“杀不他。虽然如今他身上伤仍未好完全,妖力至多恢复八成,但内丹不在,妖力连七成都不足,也没办法长久为战,暂时制不住他,被他带伤逃。”
孟怀泽脸色有些发白:“这只妖这厉害?”
“只白虎妖,”邬岳道,“曾经在九移山横行过段时日。”
招远远地冲他高兴地喊:“孟大夫,雨停!”
孟怀泽扯起嘴角冲他们笑下,嗯声。
雪招又问:“邬岳大人回来是吗?”
孟怀泽点点头,没多说,端着水又进房间。
他搬个凳子,坐在床边上,用清水给邬岳擦掉背上血迹。
孟怀泽回神,放下手中拿大半晌草药,过去开院门。
他刚打开门,采芷便将他把拽出去,着急地指着川箕山让他看:“孟大夫你看!川箕山后面有两座山头竟然塌。”
孟怀泽抬眼看去,发现原先重叠勾嵌山峰中果然塌两座山头,他这才反应过来之前觉得不对劲是什,没想到昨夜邬岳和那大妖战斗激烈如此,而他们竟然什动静都没听到。
“川箕山天天在那,都是同个模样,大家都没注意看,还是二林方才说,这怎就塌两座山头呢,”采芷疑惑道,“难不成是这几日雨太大?”
旁边不少下地回来村民,扛着锄头凑在起,也都是说这个。孟怀泽心虚地摇头,装得也是脸迷惑。
“你认识他?”
“他当年避到此处是被所伤,”邬岳神情冷下来,“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孟怀泽紧张道:“那以后怎办?他跑去哪,还会回来吗?”
“他未感觉到体内内丹,以为内丹早就被他毁去,再加上又受伤,这是杀最好时机,他不会放过。”邬岳又放松下来,闭上眼随意道,“等着就行,他会再出现。”
“什时候?”
邬岳趴在床上,偏头看着他,孟怀泽垂着眼声不吭,脸上也没什表情,只是手下动作放得很是轻柔,生怕弄疼邬岳。
邬岳与人不同,这些伤若是放在孟怀泽身上,或许早已要他性命,对皮糙肉厚邬岳而言却是无关痛痒,连皮肉上疼痛都时不足挂齿,孟怀泽手指触在上面,他只觉得有些痒。
等包扎好,孟怀泽将东西都收拾,这才低声开口:“是被那只大妖伤吗?”
邬岳懒洋洋地嗯声。
“那只妖呢?”孟怀泽问,“你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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