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拒绝话还没说完,只狼爪子便冲他挥过来,直接将他捞起来扔上背。
天旋地转中孟怀泽脑袋扎进柔软狼毛中,还未待他爬起来,便听到声狼啸,夕阳下旷野中,黑狼腾跃而起,冲着远处群山而去。
孟怀泽因着邬岳腾空姿势往下滑下,他被吓得够呛,惊叫声,双手紧紧地搂着黑狼脖子,脑袋保持着拱在邬岳背部毛发中姿势动不敢动,恨不得嵌进身下狼身上,与其黏为体。
过去二十多年间孟怀泽连棵树都没爬过,绝没想过有朝日竟能被只狼扛着在空中飞,耳边风声呼啸,孟怀泽心脏狂跳不休,紧张得连眼都不敢睁开。
“你手上再多用些力,”前方传来邬岳声音,“把勒晕,咱俩起掉下去正好。”
“哈!”邬岳突然抬手指他,仿若抓到他什把柄,得意洋洋道,“你那大声,明明生气。”
孟怀泽极少与人交恶,年到头动怒次数都屈指可数,面对着这只妖怪却总是天拳头痒上许多次,可惜却也打不过。
孟怀泽攥紧拳头,在心里连劝自己冷静,重复十多遍“他不是人”。
他垂着眼还未彻底平复怒气,便听到身前不远处传来异响,视野中出现四条矫健强壮狼腿,孟怀泽惊讶地抬起眼,顺着那狼腿向上,对上邬岳变为狼形后愈发澄金眸子。
英俊黑狼不似人形时能看出表情,在远山暮色中,显得冷酷而威风凛凛,强悍而富有压迫力。
川箕山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孟怀泽平日里去川箕山上采药,来回路上便要耗费半天时间。
此时日头垂西,远山渐苍,被落在身后村落中远远地升起乳白色炊烟。邬岳身高腿长,拽着孟怀泽在渐暮天色中走得飞快。
孟怀泽风寒虽是好大半,却仍未至痊愈,跟着邬岳步子有些吃力,没会儿便气喘吁吁起来。
“不行,”孟怀泽挣开邬岳手,停下脚步,撑着旁边棵树晕乎乎道,“让歇歇,歇歇再走。”
邬岳也停下脚步,见他脸色发白,着实有些不太舒服模样,蹙眉道:“你怎这麻烦。”
孟怀泽连忙松些手上力气,然而只瞬,他两只手又边个地抓住手下狼毛。因为紧张,他手下颇有些没轻没重,连薅下好几根黑亮狼毛。
这比勒脖子还让邬岳窒息,当即着恼道:“不准拽毛!”
“上来。”邬岳道。
孟怀泽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道:“上……上哪儿去?”
邬岳狼爪在尚荒草地上踏踏,显出几分不耐烦来,他转过身去,将后背,bao露给孟怀泽,又说遍:“上来。”
孟怀泽终于后知后觉地领悟到这只狼意思,他这辈子想都没敢想过,有朝日竟能碰上只狼邀他爬上狼背。
孟怀泽咽口唾沫,干笑着摆手:“不、不吧,自己走,能走……喂!”
孟怀泽正在擦额上汗,闻言被这条没良心臭狼崽子气得不轻,有些咬牙切齿地道:“还生着病!”
邬岳“哦”声。
孟怀泽仍是怒冲冲地瞧着他。
邬岳竟好像他还委屈起来,嘟囔道:“生病就生病,生什气呀。”
孟怀泽喘着粗气道:“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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