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孟怀泽手指牵到嘴边,轻轻地咬咬。他并未说谎,即便是现在,他仍旧想将孟怀泽叼回去,叼回到九移山,叼回到他洞穴中,谁也不给看,谁也不给碰。
“他从幼崽时就跟争谁更强,只可惜,”邬岳嘴上说可惜,语气中却尽是得意,“化形比他早,成年比他早,现在他打不过妖还得来求去帮他报仇。”
“哦,”孟怀泽轻声笑道,“你原来挺喜欢他。”
“谁喜欢他!”邬岳霎时被激怒,下意识地要翻身起来,看到孟怀泽头顶又忿忿停住,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伸手要将孟怀泽晃起来,给他将话说清楚。
孟怀泽闭着眼睛笑着讨饶:“错,是说错话。”
邬岳有些受不住他困倦到极致又强撑着因此而成软乎乎模样,不情不愿地将人放过,却仍是怒腾腾地挨个列数他与贺州那只臭狐狸桩桩件件深仇大恨。
是哪里奇怪,想想,坦诚道:“不久。”
孟怀泽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半晌哦声,然后许久没再吭声。
正当邬岳以为他抵不过困意,已经睡着时候,孟怀泽突然低声开口:“给讲讲呼牢和乌羽泽事吧。”
许是因为夜色太深周围太静,孟怀泽声音显得奇异地温柔,让邬岳根本无法拒绝他要求。
“引呼牢离开川箕山,回到妖界,中途呼牢感受到内丹归体,想要逃跑,被缠住没跑成。”邬岳倚着手,讲述得漫不经心,然而他声音清朗干净,在夜色中显得无比清晰,“乌羽泽和以前没什区别,仍是四处都是雾气,暗淡难以视物,因此在乌羽泽杀呼牢有些麻烦,不过也没什。杀呼牢之后,又回九移山趟,将之前帮贺州做事他欠东西要回来,然后就来找你。”
孟怀泽拽着丝意识静静地听着,那是他不知道、也是他永远无法触及邬岳生活与世界。
许久之后,邬岳住声,他垂下视线轻轻晃晃怀里人,孟怀泽呼吸均匀,已经睡着。
邬岳施些妖力,挡住树顶上吹过风,他怀抱着孟怀泽躺回树梢上,倚着只手臂看着上空愈发澄金月亮,嘴角忍不住勾着笑,觉得前所未有满足。
人界许多事物与妖界不同,却也有许多事物与妖界相同,恰如这轮月亮。
邬岳仰头看会儿月亮,又低下视线看孟怀泽,手会儿在孟怀泽脸上摸摸,会儿又捏着孟怀泽手指,像是个好奇孩子,尚未学会如何表达喜爱,只有爱不释手。
“贺州?”孟怀泽声音更低,宛如梦呓,带着股困倦至极软乎劲。
邬岳喜欢听他这样说话,于是为引诱孟怀泽多说两句,他故意不讲下去,只是嗯声。
孟怀泽果然稍稍睁开些眼,问他道:“贺州是谁?”
“只跟猫不清不楚老狐狸。”邬岳语气中都是嫌弃与不对付。
孟怀泽被他表述逗笑,鼻息轻轻地打在邬岳胸膛处,让那里微微酥麻起来:“你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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