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小雀精和众小妖精殷殷期待,孟怀泽有些说不出拒绝话来,然而不拒绝,他又着实不知该拿这鸟窝怎办,难不成还真在屋里摆个这东西……
踌躇半晌,他试探地道:“挺好,就是那个,可能,和人睡床不太样……”
小雀精先是有些疑惑,随即神色暗淡下来,翅膀扇得也不如方才欢快,孟怀泽心中愧疚万分,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个东西,竟然这样辜负妖精们心血,连忙找补道:“不过很喜欢,它很独特,……那个,谢谢你们。”
小雀精没被他迷惑,恹恹地转过身去,
邬岳直仰头瞧着他,孟怀泽下树姿势并不好看,笨拙又小心翼翼,像是只趴在树上熊,若是以往,邬岳少不要对此讥讽嘲笑番,然而看着孟怀泽慢吞吞动作,他却奇异地觉得憨态可掬,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嘴角不自觉地便含笑意。
意外突生,邬岳踩在鸟窝边缘处脚上微微用力,那鸟窝便在地上划出道悠长痕迹,邬岳张开手,正巧将孟怀泽接个满怀。
孟怀泽趴在邬岳身上半天没动地方,耳边是邬岳带着笑意声音:“都说会接住你。”
孟怀泽不吭声,他前所未有地陷入对人生质问中,他不过就是个人界小郎中,不作恶不害人,还救不少人命,怎偏偏总是要受这样罪?
孟怀泽越想越委屈,简直就要悲从中来,结果他情绪还没酝酿好,旁边便传来小妖精们欢呼,尤以翠翠那只小雀精声音最为明显。
于看够热闹,大发慈悲道,“接你下来。”
“不用,自己下。”不蒸馒头争口气,孟怀泽趴在树上,留给邬岳个倔强后脑勺。
“真?”邬岳问。
“真!”孟怀泽咬牙道。
“哦,”邬岳道,“那你自己下吧。”
孟怀泽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群小妖精在盯着他们,几乎是狼狈地推开邬岳,挣扎着从那宽大鸟窝中跳出去。
小雀精围着他飞来飞去,叽叽喳喳道:“孟大夫孟大夫,们做床怎样,你和邬岳大人起睡是不是正正好!”
孟怀泽被她话震在原地,半晌才找回些声音,结巴道:“你说、说什,……”
旁边小妖精们皆是副看透神情,孟怀泽辩解半,讷讷地噤声,震惊地想,现在妖精究竟都怎回事!
小雀精没觉得自己哪里说得不对劲,继续绕着孟怀泽不停地问:“孟大夫,你喜欢们做床吗?”
孟怀泽没想到他应允得如此利索,愣瞬,忍不住在心里怒骂臭狼崽子,憋着口气艰难地往树下磨蹭。
接下来时间邬岳没再出声,他不出声,其余小妖精们更是不敢有所动静,周围静得厉害,只有孟怀泽和粗糙树干摩擦细微声响,以及山本身动静,孟怀泽甚至觉得自己好似听到周围云雾涌动声音。
不知过多久,孟怀泽低头向下看去,发现离地面已经不是太高,折磨终于快到尽头。
孟怀泽紧绷大半天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他仰起头向上看,抱着笔直粗壮树干高耸似是要插入云霄,孟怀泽看得阵头晕眼花,连忙要低下头来。
只不过是短暂慌神,他抱着树手突然脱力,整个人往下滑,这就要往地上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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