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见他们深受折磨,只得放弃所谓教学,小妖精们欢呼声,撒丫子狂奔四散去山中各处玩耍,眨眼间便都没踪影,孟怀泽不死心地四处看又看,想找出个喜欢他授课小妖精,结果除邬岳连个妖精影子都看不见,不由得有些丧气。
邬岳手背在脑后,躺在春日柔软青草褥毯上,内丹悬在他上方半空中悠悠起伏。
“这不是还有呢,”邬岳翻个身,手臂撑着脑袋看着孟怀泽深受打击背影,嘴里叼着根青草,有些不正经地喊道,“孟大夫,也听啊。”
孟怀泽扭头看他,对他显然很不信任。邬岳从头睡到尾,最多中间翻个身,小妖精散他才醒,能听个什?
“不
春天来得很快,场雨之后,风就逐渐地暖起来,冬寒被扫而尽,掩在土下嫩芽迫不及待地萌发,枝头上也点缀起青嫩绿色。
孟怀泽院中海棠开得很早,先是红似胭脂密簇花苞,过不多久便是堆簇得不分瓣粉白花浪,托在青嫩绿叶之间,开得热热闹闹亭亭雅致,风吹满院幽香。
用来问诊东屋近窗处,孟怀泽还种棵海棠,不若院落正中那棵高大,只高过窗棂稍许,枝条疏落,在春日里却也缀不少粉白花,两三枝条盈盈探于窗前,独造方窗景。
孟怀泽书桌正挨着这扇窗,他对那几枝海棠很是喜爱,若非刮风下雨,便极少关那扇窗子,任由海棠枝条从窗外探入,甚至为此专门挪书桌朝向,正对向床,如此这般,他看书时抬头便能看到那窗边海棠枝,而在海棠枝条之下,还有舒展着繁茂起来药草。
那年春天或许是孟怀泽生之中最快乐段时光。
与院中方春色相比,川箕山春天显然更为浩荡,绿色从山顶向山脚路铺泄,山坡上渐渐覆盖绿色,各种野花竞相斗艳,在暖柔春风中轻轻摇摆,川箕山上万物勃发,切皆是充满生机模样。
孟怀泽比之前更为频繁地上川箕山上采药,身旁自然跟着邬岳。而有邬岳,他进川箕山也不再局限于最外缘几座山脉,想去到多深山中便可去到多深处,因此也得不少先前难寻珍稀草药。
除他自己采摘,那些小妖精们也是极其热情,竞相为他采来不少草药,当然,其中也夹杂许多没用杂草,甚至是有毒花草,孟怀泽对此照单全收,律感谢,之后再自己慢慢地从其中挑拣,但不知是因为想在邬岳面前多表现,还是得他夸奖越发被鼓舞,小妖精们采摘草药变本加厉,孟怀泽肩上担子也越发重。
邬岳嘲笑他自作自受,孟怀泽无法,觉得也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于是竟想出教小妖精们认草药法子,成日里蹲在山间空地上给围着群小妖精介绍草药,什样能治什病,什样绝对不可以碰,什样需要留着让它们继续生长。
这群小妖精山里生山里长,自小便缺少管教和约束,开始觉得新奇,都乖乖地围着孟怀泽坐着,支着耳朵认真地听他讲解,听着听着大多便都失兴趣,坐不住地乱动起来,孟怀泽在前面温声细语尽心尽力地讲,后面众小妖精梳毛发逮蛐蛐看蝴蝶,屁股下草地上宛如有扎人刺,却又碍着旁邬岳不敢私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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