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拉住他：“不用，
吃这个就行。”
他之前吃得不专心，嘴边上沾着
点干粮渣，邬岳凑过去舔掉
，在孟怀泽
脸比周围花还要红之前又回正身子：“你不吃吃啊。”
山中野果很多，照邬岳性子般都是摘下来就啃，但孟怀泽身上全是人界臭毛病，邬岳摘野果之后兜着去到处清泉边，挨个地洗干净才又回去。
孟怀泽正在发呆，手里干粮还是邬岳走前那些。
“想什
呢？”邬岳大剌剌地在孟怀泽身边坐下
“那你年纪岂不是很大？”
老地精有些得意地捋捋白须，然后两只手都伸着给邬岳比划：“正正好，今年四千百岁。”
邬岳眼睛愈亮，两只手肘贴着雪地朝老地精蹭近些，有些期待地问道：“那你连天尊都见过，有没有见过其他神？”
老地精很想说有，但恼人是，他还真没见过几个……
眼看着这小妖精眼神越来越失望，老地精有些羞怒地辩驳：“你若说仙君还好见，神哪是那轻易能见到，他们住在九重天还要往上，天生地育身份尊贵，岂是你能随便见？偶尔能听说些他们事迹都不错！”
地精眼横：“天尊还有哪个，当然是元黎天尊。”
“元黎天尊早就殒灭。”邬岳道，“你再等也等不来他，想去你就自己去啊，又没人不让你离开这里。”
他明明说是实话，那老地精却还生气，甩袖子带起片雪：“就不自己去，就要等着他。”
邬岳也哼：“随便你，反正他就是殒灭，再也来不！”
那老地精想辩驳却又辩驳不得，竟是被他气得头钻回地底下，直到第二年春天才又出来。年过去，邬岳这妖精竟是还在。
邬岳这才勉强地退而求其次，拽着那老地精让他讲所知道有关神故事，他边听着边在心里比对，终究是没找到他想找那个。
在邬岳杀豹子精离开雪山后第二年，他追着只妖精到另处山上，那时恰逢春天刚来，处理那妖精之后，邬岳随手抓把花草，回去时候多拐些路，顺便又去趟那雪山，将那些尚且青绿花草扔在老地精以前露头地方，然后便回九移山。至于那把花草是被老地精看到，还是被风雪早早地掩埋摧毁，他没想过，也不在他费心范围之内。
“但那只豹子精只能算是难缠，并不算强，只要能逮到他杀他便轻而易举，真正强妖并不在这些地方，而是在那些所谓死地中。”邬岳不紧不慢道。
日头早已过晌午，因着阳光太烈，他们挪到树荫底下，孟怀泽靠树坐着，手里捧着清晨带上山干粮，半天却也没啃上口。
邬岳伸个懒腰，暂时停讲述：“去摘些果子来。”
老地精本来不想理他，但雪地里坐会儿，总是忍不住往邬岳那边偷看，最后还是有些别扭地问邬岳道：“你怎还没走？”
“你管，”邬岳眼都没抬，“不杀那只豹子精才不走。”
老地精学模学样地皱起鼻子对他也哼声。
两只妖精各玩各待大半晌，邬岳突然想起来什，动作顿，随即翻身爬起来，问老地精道：“你说你见过元黎天尊？”
老地精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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