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岳答道:“川箕山。”
孟怀泽慢慢地站起身来,他盯着邬岳,字句,像是压抑着愤怒质问:“你去川箕山,为什
回家路上邬岳心情愉悦,他想着孟怀泽收到新药箱时惊喜模样,眼尾便忍不住地弯。
邬岳踏着薄薄暮色踏进小院,看到孟怀泽竟是在海棠树下坐着。他没想到孟怀泽今日回来这早,挑眉笑道:“今日怎回来这早?”
孟怀泽没动,也没吭声。
邬岳粗钝神经未觉出什异常来,他走到桌边,将兜着衣角放开,被他揣路山果便都骨碌碌地滚到石桌上,有颗不听话差些滚下桌来,被邬岳伸手兜住,献宝般递到孟怀泽眼前,逗他道:“怎,想不想吃?”
村落中不知哪户人家正在烧火,苍蓝暮色中溢散着劈柴燃烧气息,孟怀泽目光静静落在眼前红艳山果上,然后他抬起手,将那颗山果从邬岳手中拿起来,下刻,却是用力地将那枚山果狠狠地砸向院墙暗角。
情被掩在暗处看不清,他站在那里动不动,像是座凝固石像。
邬岳在天色擦黑时回家。
下午时他睡足觉,伸着懒腰又晒饱太阳,看着远处红黄交错秋意浓重川箕山,蓦地生起个念头来。孟怀泽那药箱用多年,小毛病频出,孟怀泽用顺手便也直没换,就这样用着,今早走时他合药箱盖动作用力些,那药箱盖晃悠悠地差些整个掉下来,最终还是被孟怀泽用手摁着扛走。
邬岳看着川箕山上丛生林木,突然想,或许能给他做个新。
他做事向随心,想到什便立即去做,心念初动这便起身去川箕山,吆喝着小妖精们找来堆木头,然后亲自动手,不熟练地拿着石头对着手中木头皱眉。
邬岳眉间霎时凛,他扭头看向远处地上被摔烂果肉,再收回视线时,眸子深处已经微微蕴起金色。
“你做什?”他问。
孟怀泽贯温润脸上此时毫无表情,开口声音沉哑不堪:“你去哪?”
“怎?”邬岳站着,低头瞧着孟怀泽,这样俯视姿态带来莫名压迫感。
孟怀泽又问遍:“去哪?”
小妖精们在他身边围个满满腾腾圈,手不敢往邬岳拿着木头上伸,嘴皮子却个比个利落,七嘴八舌地教邬岳究竟该怎做,只不过这群小妖精也都是个半吊子水平,除吵得人脑仁疼起不到什用处。
邬岳坐在地上,咬着根树枝想半天,随后自信满满地抬手,干脆利落地在木头上划出道金色线,木头随即被妖力劈成两半,旁边小妖精鸦雀无声,屏气凝神地盯着他下步动作,结果邬岳撑着下巴对着那两半木头沉思半天,抬头问道:“然后呢?”
他把川箕山上树差些都祸害遍,到最后连不想现身木青都忍不住在树顶上出声:“你用妖力把它们黏块不就行!”
“那不行。”邬岳盯着手中不知被霍霍第多少块木头,他眉上沾染些碎木屑,竟显出几分倔强少年气,“要给他做个模样。”
直到天色渐暗,周围萤火逐渐亮起来,邬岳这才推开那堆七零八落木头,拍拍手站起身来,吩咐那些小妖精道:“把这些木头先藏起来,别让孟云舟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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