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孟怀泽挣扎着推开邬岳,“你干……什?”
邬岳微微收拢手心,金色妖力中,他掌心那道血淋淋伤口瞬时痊愈。在孟怀泽惊愕眼神中,他老神在在地用手指替孟怀泽擦去唇角血渍,语气间还有些邀功嘚瑟:“忘之前从哪听来,说大妖血还算个宝贝,竟然真挺管用。”
听他这样说,孟怀泽惊觉身上好像确没之前那难受。
邬岳伸手把人揽住往怀里摁,满意道:“好,睡觉。”
结果这份安宁连半个时辰都没撑过,孟怀泽感觉身体里似是着起火,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被放在火上炙烤,比之前还要难受百倍。他个大夫见过病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从不知有哪个病症会是这种模样,痛苦得恨不得将皮肉块块剜下来。
涩笑,眼中是温暖痴迷与爱意,微哑声音像是软乎乎小勾子,轻轻地落进邬岳耳中:“不是什补偿,是因为想要你。”
他将脸贴在邬岳怀里,轻声重复遍:“想要你,邬岳。”
邬岳呼吸猛地窒。
窗外夜色静谧地流淌,世间万物好似都在此时消失,只有这方小小床榻。
孟怀泽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滚烫,潮/湿,他从里到外皆被润透,眯着眼睛里像是氤氲着场带雾细雨。
邬岳第次感觉到什叫手足无措,这罪魁祸首妖血还是他给人硬灌下去,他没其他办法,只能把人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顺背。
孟怀泽恨不得在剜自己肉之前先刀砍这条狼,可发不多久狠,又被那汹涌而来疼拍打得只剩混沌难受,攥紧邬岳衣襟小声地哼哼。
疼到最狠时候,孟怀泽几乎真有即将死去感觉,此念头起,他越发觉得自己今夜定是撑不过去,怎会有人能疼成这样还不死呢?他又害怕死又觉得自己也太亏,竟是被那条臭狼崽子给口血灌死。可到这临死关头,他却点也不想拿刀砍邬岳,他最害怕竟然是邬岳会因此感到自责。
“邬岳……”孟怀泽挣扎着喊
九移山上没有冬夏,却有滴滴答答雨,邬岳喜欢看九移山上下雨,深深浅浅绿浮在雨雾中,万物静寂又喧闹,从洞口上面滴下雨声也令他感到愉悦。此时孟怀泽眼睛便让他想起九移山上雨,只是更柔和些,多些迷蒙雾气,潮湿得沁人心脾。
他很喜欢,便折腾得那双眼睛中雨下得更大些。
孟怀泽浮在痛苦与欢/愉两端,不知身上究竟是什滋味,是爽利还是难过,他有些分不清,然而他抱着邬岳,真切地把人抓在手里,内心深处空落却终于点点被填满,这份餍足已让他太过心满意足,以至于愿意顺从邬岳做任何往日觉得出格事。
到最后,孟怀泽意识已经不甚清醒,恍惚中他好似听到邬岳在叫他,却没有力气予以回应。
正当孟怀泽即将彻底坠入昏沉时,有什温热东西滴到他唇边,流进他嘴里,浓重血腥味霎时在唇齿间蔓开,孟怀泽眉间猛地蹙,下瞬便有更多血渡过来。他呜叫着想要挣开掐在下巴处那只手,身边人却好似嫌他不乖,低头堵住他嘴唇,逼着他将那些血全部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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