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里,他抬头便能够将邬岳收尽眼底。
阳光静静落着,小院里片静谧,孟怀泽坐在廊下,晒着温热阳光,下巴抵在邬岳给他做新木箱上,静静地看着邬岳有些手忙脚乱地给他熬药,嘴角忍不住弯着笑。时光静谧,岁月安好,他觉得生最极致幸福也不过如此。
药滚沸起来,满院清苦味,邬岳嗅着连连皱鼻,要亲口喝药孟怀泽却是脸无所谓,他从小便在这药味中泡大,日常中也常亲尝草药,这些苦对他而言不值提。
药熬到中途,邬岳进屋去拿药碗,孟怀泽起身想去看顾着炉子,起到半听到院外敲门声。
孟怀泽病得太狠躺得太久,走路仍是有些浮,踏着地面像是踩着高低不平棉花,他面应着,面走到院门口,打开院门却是愣。
邬岳眼角眉梢得意愈发灿烂,像是舒展开幅金光璀璨画。
有些事孟怀泽不想让他自得,比如给他灌血这件事,昨夜那强烈欲死疼痛过去,再醒来时孟怀泽惊觉他身上病痛竟是好大半,只不过说话间还有些未好利索鼻音,但孟怀泽想起来那昨夜疼便心生寒意,决不想再来第二遍,这病好大半事也打死不能跟邬岳说。
但有些事上,孟怀泽不介意让他更骄傲些。
他看着邬岳,笑着又接句:“是见过最好木箱。”
邬岳举着那蒲扇,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孟怀泽伸手点点他腿边上药炉,邬岳心满意足地往下蹲,将个蒲扇挥得虎虎生风。
孟怀泽被那口血灌得疼半宿,天快亮才睡过去,再醒来时候已经快晌午头,他睁开眼还有些茫然,总觉得他还活着这件事有些不真实。
邬岳问他:“醒,还疼吗?”
他像是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人,扭过头去看邬岳,仍是那副神色,好似邬岳在这比他还活着这件事更加不真实。
邬岳伸手想捏把他脸,快碰到时候又想起昨夜这人虚弱模样,手上力道卸掉,变成个轻得像逗趣抚摸。
孟怀泽看他眼神更像看怪物。
门外站着竟是数月没理他采芷娘。
短暂惊讶过去,孟怀泽很快回
但得意没多久,他手中蒲扇蓦地停,有些心虚地抬头看孟怀泽:“火灭。”
他本就只引起个小火苗,没扛过他兴奋上头大力气。
孟怀泽无奈地挪到炉子边上,帮邬岳将那火又引燃,便又挪回原来位置坐下。
邬岳有些不满他拉开距离:“干嘛坐回那里去,坐在这不就行?”
孟怀泽怀里抱着他箱子,只是笑不说话。
邬岳被他看得有些恼,手下力道猛地加重,恶狠狠地掐着孟怀泽脸,不爽地蹙着眉:“这样看干什?”
孟怀泽被他掐得呲牙咧嘴,这才确认确是那个没良心没轻重狼崽子。
秋日阳光就算中午头也不算太烈,孟怀泽拢着厚衣裳坐在廊檐下,怀里抱着他新木箱看。木箱做得并不算精致,许多地方未接合得太好,但孟怀泽却是边看边忍不住笑,甚至都舍不得从怀里放下来。
邬岳拿着个蒲扇在几步远地方直起身来,看到他在看那木箱,嘚瑟道:“怎样,做木箱是不是很好?”
孟怀泽点点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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