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芷成亲,采芷娘心里对孟怀泽芥蒂时半会儿却是消不掉,她要面子,总觉得在乡亲邻居面前丢人,见着孟怀泽便从来都没有好脸色。过这大半年过去,她心里气渐渐消去不少,也明白这种事人家愿不愿意都没什错,但她脸色甩久,不知该怎找台阶下,便仍是躲着孟怀泽。
直到这次孟怀泽生病,两三天没出门,不少人去敲门院里也没任何人应。采芷娘听心里便像堵块石头,上午时候便寻个由头来看看,孟怀泽是见着,只是人副病恹恹模样,廊下药炉上还煮着药,果真是生病。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小辈,家里又没个其他人,生病连药都得自己熬,采芷娘拎着药包回去路上越想越难受,到家便杀只鸡,下锅炖鸡汤,路纠结地给孟怀
话。
今年春天时候,采芷娘找媒人来找孟怀泽说亲。她早就看透自家闺女那点小心思,成日里有事没事地便往人孟大夫那里跑,孟怀泽遇上点事那丫头比她自个事还着急,更是听不得人说孟怀泽点不好。孟怀泽也算是采芷娘自小看着长大,对他秉性再解不过,她心里对孟怀泽满意,也便从不阻止采芷不守规矩地瞎跑,平日里听到乡邻打趣,她嘴上斥着别乱说,心底里却仿佛是吃蜜。
但过年,采芷便十九,孟怀泽年纪更是不小,按旁人早成家立业。采芷娘等啊等,硬是没等来任何信儿,再看自家闺女怀春那样儿,她寻思,找个媒人让她上孟怀泽门前去提点孟怀泽该去说亲,没有让人家女方先开口道理。
采芷娘平日里虽也没看出孟怀泽对采芷有多少情意绵绵,但婚姻事儿不就是这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是喜欢那个最好,即便不是又怎样,只要不讨厌就能往下过日子,过起日子来就是家人,哪有什爱不爱,她嫁过来那会儿连采芷他爹长什样都不知道,只是听旁人说是个老实人,这几十年过下来不也还行?
她万万没想到,孟怀泽竟是给口回绝。
采芷把自己关在房里哭宿,采芷娘坐在外面想宿。她怎都想不明白,孟怀泽有什不答应理儿。他们家虽不算富庶,但也算是不愁吃喝,采芷模样不说多漂亮,也当得起俊秀,干起活来更是十里八乡都没有比她更好,重活细活全做得利利落落。再看孟怀泽,虽说是个大夫,但自小无父无母孤儿个,手里也没多少积蓄,平日里也没听说他和哪家姑娘亲近过,凭什就看不上他们家采芷?
采芷娘越想越气,孟怀泽这人简直不知好歹,还真以为他们家采芷非他不可?
过个月,天儿渐渐热起来时候,他们家又有媒人上门,是来给个外村小伙子说亲。小伙子给人运货,前段日子赶货到这边集上碰巧遇到采芷,眼便上心,回去之后四方找人打听,打听清楚便立马请媒人来提亲。
等媒人走,采芷娘问采芷心里怎想,都说是个很老实小伙子,家底儿也清白。采芷点头,这事儿就这样敲定。
又过个月,顶花轿载着采芷离开这个她从小长大地方,从那天起,她就不再是个随心所欲姑娘,而是另个人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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