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叫住他,庆儿这才止话,只是神色间还有些愤愤。
孟怀泽没多说什,站起身来,叮嘱两人好好歇息,便收拾东西从屋中出来。
邬岳坐在院中木椅上,听到
庆儿懂事地过去抱抱她,明华勉强地扯起嘴角笑笑,这才继续说下去。
那老太太破败院落前面接着是座青楼,出来那几个男人都是青楼中养打手。明华美貌,即便是粗衣布裳也遮掩不住,那些人自得于寻个好苗子,将庆儿绑扔在后院,钳着明华去见青楼主人。
明华自小从未受过此种屈辱,抵死不从,头撞在旁边柱子上,鲜血淋淋,这才没被立即送进那些恩客房中去,而是被扔进间小屋,给她寻个大夫诊治。她受伤严重,又是昏迷,那些人便松懈些,没有对她太多看守,这才让明华寻空子带着庆儿逃出来。
再之后,便是孟怀泽所见。
两人整天躲躲藏藏,又是惊惧又是伤痛,个中危险与滋味即便不言说,孟怀泽也能想象几分。
孟怀泽租辆马车,赶在堇阳城门刚开时候带着明华与庆儿出城。
两人经历天惊吓,初见到孟怀泽时皆是嚎啕大哭,直到上马车仍是止不住颤抖和抽泣。等回家,进到熟悉干净房间,那些危险好像真离开很远很远,明华才渐渐平静下来。
孟怀泽帮他二人治伤,这才听他们二人这天遭遇。
两人夜里还睡在床上,清晨竟是在大街上醒来,周围人来人往都奇怪地打量着他们,幸好明华夜间从来都是和衣而卧,衣裳尚是齐整,庆儿却是只着睡时里衫,在街上显得很是狼狈。
他们来不及细想这究竟是怎样回事,街上人太多,他们不敢久留,只能先匆匆躲开。
他帮明华处理好额上伤,在旁椅子上坐下。庆儿凑过来,小声地问他:“今日邬岳哥哥用是什功夫?好厉害!”
孟怀泽问他:“你不怕吗?”
庆儿摇头。这个见死毛毛虫都害怕孩子,此时身上还沾着那些人断臂溅出血,神色间却无丝毫惧怕。
“那些人活该,他们欺侮母亲,还不知害过多少人,死也不足惜。”他眼神瞬间竟显得无比凌厉,“若是有日,当……”
“庆儿!”
直躲到午时,他们身上没有分文,明华尚且能忍,却是不忍心看着庆儿忍饥挨饿,正巧看到街后有个老太太正坐在家门口缝衣裳,便前去讨口水喝。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说看孩子可怜,热心地邀请他们进屋去用些饭。明华本是有些防备,然而老人总是能让人多些信任,且那人看起来实在良善慈爱,推让许久,明华终是答应。
破旧屋门进去,里面院落虽仍是破败,却出乎意料地大。老太太带着两人拐过重屋落,到后院,前方竟是还有屋子。明华心中打起鼓来,紧紧抓着庆儿,向那老太太说他们还是不吃,转身要走时却被那老太太把抓住胳膊。
那老太太看起来年高瘦弱,手下力道却是惊人,就在这时,从前面屋子里出来几个男人……当明华和庆儿被那几个男人带走时,那老太太笑得仍是和蔼。
即便是此时说来,明华仍是忍不住打个哆嗦。
“她长得那样和善,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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