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被剥离,他看着、听着个陌生人在说话,那个人是谁,是他自己吗?他不知道。
“孟云舟,”邬岳金眸愈亮,那张英俊脸在夜色中令人心惊,语气却几乎称得上是温柔诱哄,“也知道什叫做演戏和迫不得已,但要你自己告诉。”
孟怀泽知道,他小狼崽子是给他递个台阶,是想要他哄哄他。
他心里那样清楚,他想要伸出手去,想要跟邬岳说下来吧,可他听到却是熟悉又陌生冷静声音:“没有什可解释,你看到什便是什。”
这是谁在说话?
“娘子,相公……真是情深义重啊,”邬岳慢悠悠地拉长声音道,“孟大夫——”
他明明在笑,却莫名地阴冷骇人,漫不经心几个字间都尽皆嘲讽。
明华想要解释些什,刚张嘴便听孟怀泽道:“你们进屋去。”
说罢,他抬步朝邬岳走过去。
步步,月光踏碎在他脚下,宛如过去幕幕时光。
着脸在孟怀泽怀里哭得惊恐,喊着“爹爹”和“娘亲”。
明华显然是刚刚从床上起来,黑发散满整个后背,衣衫不甚齐整,赤着脚露着小腿,有几个官兵已经不好意思地移开眼,却也有些直勾勾地看着,露出有些下流神情。
孟怀泽拥在明华后背手攥成拳,神色间仿若也忍受极大耻辱,紧抿着唇,贴在女人耳侧安抚声音却是温柔:“没什,别害怕。”
说罢他扭过头去,看向旁站着那个领头官兵,神色间不复方才唯喏,愤声道:“官爷还有什要看吗!”
那领头男人咳声,也微微移开眼去,看向那几个刚刚搜寻完其余房间士兵,得到否定答复后,他将刀收进鞘中,抬起手冲院中其余人道:“下家。”
邬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良久,他笑起来:“孟云舟,你这样,会让觉得你想假戏真做,这样也无所谓?”
“随便你怎样想都可以,跟没有关系。以为们已经说明白,到此为止,不再继续。”
这是谁在说话?
邬岳站起身来,他本就高大,这样站在墙头上更显得遥不可及,孟怀泽仰头
可月光碎还能重聚,过去碎还能吗?
邬岳看着孟怀泽走过来,脸上笑意渐渐消失,最终归为冰冷平静。
他坐在墙头上,低头俯视着孟怀泽,坐姿倨傲,金眸在夜色中熠熠闪光,仿若穿透人心审判。
他声音沉沉地响起在夜色中:“你有什要解释吗?”
孟怀泽声音仿若不是他自己:“没有。”
离开时那领头男人走在最后个,在踏出院门前,他又回头看那三人眼,神色间若有所思,又很快被夜色掩去。
直到外面声音彻底远去,孟怀泽才松出口气来,迅速地松开怀中两人。明华向后退步,虚脱般靠在门上,她脸上仍有泪痕,和孟怀泽眼神对视上,却是扬起个感激笑。
方才事出紧急,孟怀泽没有其他办法,此时刚想向明华道歉,便听到身后蓦地响起鼓掌声音。
周围夜色寂寂,连虫鸣都噤声,只有那掌声寥寥地响起在黑暗中,突兀又嘲讽。
孟怀泽转过身,看到邬岳坐在墙头上,条腿落拓不羁地垂下来,正鼓着掌笑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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