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亭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嗯声:“听到。”
孟怀泽笑起来,这才答道:“个故人。”
“故人?”吴亭抬头看看关着院门,又顺着孟怀泽视线看向空无人墙头,不明白道,“这哪里有人?”
孟怀泽却只是笑,不再说话。
吴亭看他这模样,在心里担忧地叹口气,师父病怕不是更重。这几年孟怀泽年纪大,偶然也会有神志不清时候,比如有次阿廉从集市上买回只鸡,说要亲自下厨给师父炖鸡汤喝,可光把这只鸡弄死就费好大劲,满院鸡飞狗跳,把阿廉那个胆小吓得够呛。孟怀泽就坐在院里看着他们闹,突然笑着说句,邬岳也最喜欢吃鸡。
云间先是愣,随即赶紧又缩回他墙头下面。
邬岳视线始终盯着院中那人,他看见那人像是从什久远回忆中回神,唇角微微扬起,温润眼中似是也含丝笑。
“真好。”他轻声道。
邬岳声音变得狠厉起来:“你还没说孟云舟去哪!”
那人仿佛感觉不到他威胁,仍是那副模样,他看着邬岳,像是看着久违爱人。
双眼睛,安安静静,远远地,动不动地看着他。
良久,那老人轻声开口,他声音沉哑,在春日里却显得格外温柔。
“你找谁?”
“孟云舟。”邬岳问,“他去哪?”
他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有立马跳下去,挨个冲进屋里翻翻。
吴亭听他提过几次那什邬岳,但每次师父都只是说那句,像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不经意间蹦出话语,再多问他便闭口不言,个字都不肯多说。
他们几个偷偷去打听,从未听说过有这个叫邬岳人,也没人知道孟怀泽是不是真认识这样个人。可当他将这事告诉他娘,说师父是不是病时候,他娘将窗户拨开,默良久,开口说却是让他们听着就好,其他什都不必多问。
许久之后,他声音才轻轻地落在风里,也像是温柔爱语:“不知道。”
周围风骤然强劲起来,海棠花瓣被吹落得几乎成雨,迷孟怀泽视线。身后不远处房门吱呀声,个年轻男子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张薄毯。
他站在原地,向小院四周都看遍,风微微缓下来,阳光闲适地落着,是个再普通不过安静午后,并没有任何其他人。
他抬步走到孟怀泽身边,将毯子盖在孟怀泽腿上,给他掖好,边奇怪地问道:“师父,你方才是在跟谁说话,这也没人呀。”
孟怀泽看着那处复归空荡墙头,没有回头地轻声问:“你也听到是吗?”
那人继续问道:“你找他做什?”
邬岳沉默片刻,伸手将趴在墙头下面小猫妖拽上来,往自己身前推:“给他看个人。”
那人始终定在他身上视线终于微微晃动,落到云间身上。
云间这小妖精妖力不行,好不容易变回去猫耳朵到人界不过半天便露原形,在脑袋顶上支棱着,他羞于被别人看,可又被邬岳拎着没法去用两只爪子捂耳朵,恼羞成怒之下竟催生几分勇气,冲邬岳凶道:“你松开!”
他凶完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刚想道歉,谁成想邬岳竟真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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