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自愈能力强大,没性命之危,贺州伤好得很快,只不过那身狐狸毛却跟不上他伤恢复速度,不是那容易便能长好。贺州这狐狸又是个极要脸皮,往常最喜欢在洞外草地上翻着皮毛晒太阳,现下别说化原形晒太阳,即便是人形他也不肯出去,成日闷在洞府里。
他不出去便算,还软磨硬泡撒娇卖惨也不准图南出去,将人抓在洞里黑天白日荒唐。图南惯他段时日,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住。眼看好不容易吃到嘴好果子这就要翻脸,贺州这才收那点没脸没皮无赖,放图南出山洞。
久违地未见到洞外阳光,贺州餍足地伸个长长懒腰,浑身都透着舒坦劲。不过几月,九移山上已扫尽那场大战阴霾,群山巍峨,草木青翠,连风似是都比往日要好闻许多。
贺州伸完懒腰,突然想起他那个自小冤家,问图南道:“邬岳最近也没出来?”
图南摇头:“你要去找他?”
,也不至于那样轻易地让他神魂陨灭。更何况,他还拥有着厉浊绝对忠诚。
二十年无论在神还是妖眼中都过于迅疾,这场大战便已落局。苍明与灵真被削去神格,永生囚于天地尽头混沌之境,元黎成为唯尊神,随后便是六界乱局重整,妖魔仙神人鬼各归其位,山海分界,不可侵犯。
四海归于平静,临霍和图南都好模好样回来,反倒是不情不愿地跟过去贺州不仅差些没性命,身狐狸毛还被灼个干净。
临霍救他性命,却偏偏对他身狐狸毛置之不理,满眼幸灾乐祸。贺州恨不得口咬死那条老恶龙,可他连床都还下不得,恶狠狠地往前扑去,不仅连临霍衣袖都没碰到,还差些滚下床,幸好被图南把捞住,给又摁回床上。
直到图南劝阻地看向他,临霍这才快活地走,留下贺州独自趴在床上生闷气,图南喊他也不理。图南没再多作声,而是趴在边上安静地看着他,贺州不经意间偏头,看到图南怔,问他道:“你看做什?”
贺州啧声,开什玩笑,他身上伤刚好得差不多,可不想再回洞里躺上几个月。
但他却也忍不住犯嘀咕,邬岳不知在人界受什刺激,回来后性情大变,闷在洞中极少出来,也不再往死地去与其他妖精打架,就连刚刚过去这场大战,他都始终是
图南笑笑,说:“没什。”
然而他视线却仍是黏在贺州身上,贺州蹙着眉看着他,渐渐地,图南不笑,眼圈竟是慢慢地红。贺州从未见过他这种模样,立马慌起来,挣扎着想要伸手触碰图南。图南伸出只手来抓住他手,另只手臂却弯起来,将半张脸埋在里面,只露着双泛红眼睛。
什临霍什皮毛贺州全然想不起来,他满眼满心全是图南泛红眼,小心翼翼地喊图南名字,问他:“怎呀?”
图南把脸挪进贺州手心里,像只真正乖巧猫,声音也湿湿地打在贺州手心里:“你还活着……”
他从未如此外露过自己情绪与对贺州在意,贺州手心轻轻蹭着图南脸,又酸又软,还有些对他自己恨铁不成钢,这副身体怎就那不争气,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白白浪费这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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