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疏禾总是用这小把戏来逗临霍,但她是凶兽,力量再强也化不出朵好看花来,临霍那时候总爱嘲笑她,嫌她花难看,当时他们俩还因为这闹好久气。”
元黎指尖那朵花很快便如尘埃般散去,未留下丝踪迹。
元黎收回手来,目光时间有些悠远,良久,他道:“是对不住他们。”
渡平摇头:“是大家心甘情愿。”
见元黎看他,渡平笑笑,道:“也样。”
看着他模样,元黎笑起来,掀开袍角很是随意地便在地上坐下,撑着条腿支着腮,随性得简直没几分尊神模样。
“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心急人。”他笑声道,似是打趣,“渡平。”
渡平看向元黎,神色间倒是无辜,元黎伸手拍拍地面,渡平有些无奈地喊道:“天尊。”
元黎仍是那副模样看着他,渡平站半晌,最终放弃般叹口气,还是隔着那道光幕,在元黎对面坐下。
他问元黎:“厉浊去哪里,这几日都没怎见他。”
神界。
元黎本就不太喜欢掌事,然而战乱初平,六界秩序亟待重理,许多事他必须亲力亲为脱不身,直到乱局终于走上正轨,他便仍是将六界权力下分给各界,除大事需他定夺其余少有过问,这才终于落几日清闲。
时隔两千年再回神界,他未再回到那高高玉微天上,而是在神界最边缘住下来。在不见天日死地待久,初回神界,再见四周终日不歇璀璨光华,他反倒觉得有些不习惯,倒是这神界外缘能见得日出月落更得他心些。
元黎未留神从服侍,因此院中终日静谧。
他推开扇房门走进去,屋中站着个人,闻声转过身来。
神若陨灭便是真正消亡,即便是元黎这样尊神也不例外,更何况当初苍明与灵真对他势要赶尽杀绝,绝不可能留他丝复生之机。
他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在他神魂尚未完全消散之际,容渊那三十三只凶兽,每只都将他们身上最强那枚命鳞取下,以此护住他残魂。
元黎闭上眼,在他不甚明晰记忆中,还能听到两千年前他那丝残魂所记录下惨烈怒吼。天地即将
“六界现下太平,过些日子想要重建容渊,他听便常往那边跑。”
提及容渊,渡平与元黎神色都有些沉重下来。那并不是什好记忆,当初容渊被毁,里面凶兽被神界诛杀殆尽,只有被元黎派在妖界做事厉浊逃得劫。
晃眼,竟是两千年。
他们两个静静地坐会儿,元黎抬起手来,在他指尖化出朵灰色花。那朵花并不好看,花瓣残缺不全,歪歪扭扭,灰扑扑颜色在粲然神界更是显得格格不入。
渡平先是有些讶异,随即笑起来。
那人竟与孟怀泽有着模样脸。
见着元黎,他问道:“什时候能出去?”
元黎抬手,屋中交错不休金色光华丝缕更盛,密密地将那人笼于其中,在他身躯之中游离穿梭,似是在重新熔铸这副躯体。过片刻,那粲然光华淡下去,只偶尔见着些游动光影。
“你初化形体,灵力不稳,需再得几日。”元黎道。
那人应声,倒仍是与以前般,也不反驳,只是眉间仍是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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