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阳还挂得高,山神大人便又被迫偷懒
先前山洞里只有邬岳自己时,他对住处如何并不怎在意,几百年也就条狐狸毛毯子,还有些其他搜刮来小玩意儿。如今山洞中多添个人,不远处山头上还有处宅子作衬托,邬岳危机感顿生,竟费不少心思来装饰山洞。
其中便有张他亲手做床。邬岳当初在川箕山没少摸索那些木头,还给孟怀泽做过个药箱,后来孟怀泽将那药箱爱惜辈子,在他死后又随着他埋入地下。时间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这些事邬岳再做起来竟然意外地得心应手,连在人间生活几十年渡平都甘拜下风,还被那条狼崽子嫌弃碍手碍脚,让他边安生蹲着去,只用时不时地被牵牵手亲亲嘴,美其名曰对他辛苦奖励。
“如今六界初平,那些作恶大妖虽被清得差不多,不成气候小恶妖却还不少,九移山外就有,之后你少不要费心,不如就让你家狼崽子去。这与你有关事,又是你让他去做,他总不会不听吧?”
见渡平有些迟疑,临霍又适时地添把火:“邬岳先前有多爱打架你比清楚,但过去这场席卷六界大战,他可是连面都没露。”
“而且,”他乐道,“就趁他出去那几天,你可以来这里住。”
渡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临霍赶紧咳声,装模作样地往四周看看:“不早,你忙你,顺便考虑考虑啊。”
说罢便迅速溜走。
样也算承那些小妖精情,当是真正认下这处房子。不然第夜给住,那些小妖精还以为抢你,到时到哪说理去?”
渡平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是
“邬岳肯定不乐意。”
临霍恨铁不成钢:“你就惯吧!”
渡平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叹口气:“没办法。”时间他身上竟显出些难言疲倦来。
过会儿邬岳回来,没等进门便先喊“云舟”,兴冲冲地走进屋来,手中拿着颗拳头大小珠子,发着月白光。那是盈月珠,由映入水底月光凝结而成,常藏于深深水底,很是难得。
渡平有些惊讶:“从哪来?”
邬岳得意道:“从湖底捞来。”
渡平这才发现这妖怪头黑发还是潮湿,应该是来得急,只顾得上弄干衣裳,连头发都忘。渡平笑着伸出手去摸上他头发,淡金色光缭绕,那漆黑发丝便都干。
邬岳将他手拽下来,却没松开,而是用力将他拉起来:“走,回洞里看看放墙上合不合适。”
临霍看他这模样,神色也正经起来:“千年前跟你家那狼崽子打过架,那个时候他,可不是现在这样。”
渡平没睁眼:“知道。”
他笑得有些苦涩:“那个时候每天盼着他少去打些架,如今他真不打,却又希望他能回到当初随心所欲不管不顾时候。”
正如他从来不问临霍这几千年过得如何般,他也不曾问过邬岳在他离开后这千年间是怎样过来。他曾经亲身经历人间短短数十载,便刻骨铭心无法忘怀,更何况是千年之久,这样长岁月,对妖也不是能轻易捱过。
沉默会儿后,临霍道:“给你出个主意。”渡平睁开眼:“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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