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岳仍不肯松开他,带着他走到那棵树旁,牵着他手放到粗糙树干上,渡平想要挣扎出来,邬岳却强硬地摁住他手,手指覆着手指,道:“你感受下。”
渡平怔,随即他神情渐渐变,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树干。邬岳在他耳边笑起来:“感受到是吗?”
蓬勃生命力在他们手下树干中酝酿,夹杂着不属于棵普通树灵气。
头顶繁密树叶中发出声响,渡平猛地抬起头来,看到只鸟,有着翠色亮丽羽毛。它方才好似差些从树枝上掉下来,慌张地扇着翅膀想要飞上去,根枝条从交错枝桠间探下来,稳稳地托住它又回到树顶上。那只鸟看起来还有些惊魂未定,用翅膀尖拍拍自己胸脯,啾啾地冲着那根枝条叫两声,像是在向它道谢。
然后,只鸟与根枝条便在高高树顶上,起好奇地看树下两个陌生人,边看那只小雀鸟还时不时地冲旁枝条啾两声,那根枝条时不时地点两下梢头,两个不同物种看起来倒是副交谈甚欢模样。
本藏得好好,此时被三玄招呼不打地给,bao露出来,两只小黑兔都蹭到三玄身边,紧紧地贴着它。
它什都不用说,渡平便明白它原因。川箕山不仅是座山,也是家与故乡。
他向那两只小黑兔伸出手去,它们开始不太敢靠近,被三玄推把,其中只胆大才试探地伸出爪子,放在渡平掌心里。柔软皮毛贴着手心,渡平揉揉那只小爪子,又摸摸另只胆小小黑兔脑袋。
它们受过山神福祉,这生都会健康无虞。
秋日阳光透过川箕山浓密林叶洒下碎影,渡平站起身来,看向川箕山更深处,那里有片湖泊,湖边上有棵开灵识树,树上曾经住着只话痨小雀鸟。他看许久,邬岳以为他会说些什,然而他却什都没说,只是收回视线,低头与三玄告别。
渡平什都听不懂,然而却直仰头看着,有会儿连眼睛都忘记眨。许久之后,他才微微收回视线,声音有些发颤:“是翠翠和木青对吗?”
他明明已经清楚,却还是想从他人嘴里再听到个确定答案。
邬岳点头,说:“是。”
“是你帮他们?”他不知道如何去探寻当年那些事情,在邬岳走后几十年里,他于川箕山如聋如瞎,其间发生什他都不知道,连揣测都不知该从何而起,“什时候”
“那只鸟受伤太重,本是活不成,木青虽然把所有修为都给她,又把她藏进自己树心里养着,但这些妖精灵力过于微弱,撑百年便消耗得
然后他拉起邬岳手想要下山,邬岳却突然开口:“不去湖边看看吗?”渡平笑着摇头:“走吧。”
他抬步要离开,邬岳却反过来牵住他手,拉着他向另个方向走去:“去看看吧。”
渡平喊他两声,邬岳不应,只是牵着他往前走,渐渐地渡平也不吭声,沉默地跟在邬岳半步远地方。
川箕山上应是刚下过雨,镜湖水面高涨,岸边棵大树异常葱茏繁茂,竟是掩映半边湖岸,树上有许多鸟儿在跳来跳去地嬉闹。
渡平看眼便移开视线,声音间有些紧:“来这里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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