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燕白扶着门框，没有追出去，他在昏暗
夜色中犹豫
片刻，开口问道：“能告诉
你名字吗？”
陆野知道，这个时候被人问名字实在不是个好兆头，说不准明天上班时，办公桌上就会多出
张点名给他投诉单。
但他看看齐燕白，还是回答这个问题。
“陆野。”陆野说：“旷野野。”
陆野平时听多“要投诉”之类话，现在冷不丁遇上这
个好说话群众，心里不免生出点不好意思来。
“实在抱歉，感谢您理解。”陆野说。
“没关系。”齐燕白笑笑，把他送到门口，说道：“你们也辛苦。”
李志文已经先步下楼开车，倒是陆野临出门时又想起什，从兜里掏掏，掏出个皱巴巴创可贴递给齐燕白。
“对，画画裁纸要当心。”陆野提醒道：“刀片推少点就行，注意安全。”
他说完略颔首，转头告辞，而齐燕白握着那枚创可贴微微愣，紧接着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右手食指不知道什时候被手里美工刀割开条小小口子，正在极缓慢地往外渗血。
齐燕白下意识按按那条细窄创口，刺痛和痒意瞬间从指尖蔓延开来，连带着他整只右手都有些发麻。
齐燕白愣片刻，紧接着，他心里忽然毫无征兆地漫起阵巨大冲动，迫使他紧追几步，叫住正在离开陆野。
“警官。”齐燕白说。
陆野闻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他，走廊里明晃晃顶灯落在陆野身上，衬得他眉眼冷峻，仿佛切黑暗在他身边都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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