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特种兵。”陆野把她攥着自己衣服手扒拉开,诚恳地说:“齐老师家没危险,用不着您费
齐燕白虽然留恋这种把陆野圈在怀里感觉,但也没有过于沉溺这时之快,改完画就放开陆野手,扶着他肩膀轻轻直起腰。
“还不错。”齐老师睁眼说瞎话:“很有天赋。”
“确实。”陆野端详下成品画作,实事求是地说:“改完能得百分——你得百二。”
齐燕白扑哧乐,轻轻拍拍他肩膀,然后终于自然地后撤步,夸奖道:“别这说,反正觉得挺好。”
角落里这点小骚动很快引来小萝卜头们注意,齐燕白不好再待在陆野身边等他们起哄,于是干脆抬脚走回教室,去个个地帮他们改画。
Ashley曾经说过,男人是由刺激、冲动、掌控欲和征服欲组成。
所以男人和男人之间爱情,天生就是场势均力敌博弈。
陆野是天生Gay,会对合心意青年男性产生好感几乎是天经地义事,但齐燕白看起来太“正常”,陆野在他身上没能嗅到同类味道,所以也拿不准他性取向究竟如何,更没法判断在刚才那瞬间,齐燕白是不是像他样,对他生出超出普通朋友好感。
在刚才飞快掠过那眼里,陆野隐约从齐燕白眼神里看到某种缱绻依恋感,但那个眼神被掩饰得太快太急,还没等陆野仔细品味就消失无踪,以至于连陆野这样敏锐人也很难判断自己是真捕捉到齐燕白闪而过情绪,还是自己见色起意,在这样暧昧而亲密距离下产生某种错觉。
何况齐燕白本来就是个温柔人,陆野想,他眼里永远像是盛着汪泉水,看什都多情。
陆野捻着铅笔在指尖转两圈,习惯性地想在画纸上再描几笔,但看来看去,最终没能找到落笔地方,于是干脆把这副“大作”从画架上摘下来,几下叠成个小方块,收进自己外套内袋里。
初级班学生年龄都小,堂课时间也不长,随便画画就到尾声。
齐燕白是教学老师,不负责行政事务,所以等到把那群小萝卜头个个发还给来接人学生家长,就可以下课回家。
陆明明知道要去老师家做客,已经兴奋足足俩小时,到下课就像个窜天猴样,拉着陆野手止不住地蹦。
“齐老师是新搬家吗。”陆明明连珠炮似地说:“那要去齐老师家探险!帮他扫清威胁!确保老师安全。”
窗外阳光明媚,明亮日光将齐燕白通红耳尖映得几乎透明,陆野眼神在那点红色中徘徊会儿,然后轻轻落回画上。
某种暧昧而黏腻气氛似乎在这狭小空间里无声无息地蒸腾起来,但还没能发酵出更加浓烈东西,就被微凉风轻轻吹散。
陆野和齐燕白默契地没有任这种暧昧氛围继续下去,彼此悬崖勒马,在切情绪化作更明显东西之前及时止步,各自都没有挑明。
可那眼留下试探却到底化作颗种子,无声无息地落在两人心里,在无人之处开始缓慢地生根发芽。
被齐燕白改过画变得比之前像样许多,虽然打底线条看起来还是僵硬至极,但好歹有光影,变得勉强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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