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嗯声,又转而安慰道:“没事,不用紧张,如果她描述得不清楚,们可以拿五官照片给她挑选,你最后照着画就行。”
专业画家和做罪犯画像是两码事,前者需要有良好画工,而后者则需要在受害人混乱叙述里提炼出精确真实信息加以加工。
陆野最开始还担心齐燕白胜任不这个工作,准备在旁边辅助他,但谁知巧合是,今天受害者是个影视类专业学生
“好看。”陆野实话实说。
陆野是从来不吝啬赞美——因为他自己没什艺术天分,所以对齐燕白这种会画画专业人士天生带有滤镜,看什都觉得厉害,别说齐燕白是画朵花,就算齐燕白画个惟妙惟肖火柴人,陆野说不定都能夸出句“有灵性”来。
但齐燕白显然很吃这套,他闻言眼前亮,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忍不住抿着唇笑起来,描补似地给那朵鸢尾花添上叶片和花茎,然后将画纸角折出痕迹,顺着边缘撕下来。
“那送你。”齐燕白像是怕“私相授受”影响陆野工作,把纸片塞给他时候还下意识抬头看眼墙角摄像头,刻意用胳膊挡下。
“当个小礼物。”齐燕白补充道。
Ashley曾经告诫过齐燕白,想要真正掌握陆野,他就必须把控好两个人之间交往尺度,要循序渐进地接近对方,相处时也要若即若离,若隐若现,决不能操之过急。
但道理归道理,经验归经验,等到实际操作时候齐燕白才发现,这对他来说显然是个挑战。
陆野对他来说有种莫名吸引力,无论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时锋利疏离,还是态度软化后体贴细心,好像都能全方位无死角地戳中齐燕白心里最痒那块肉。
齐燕白很难说服自己“收放自如”地对待他,也不想错过任何个可以影响陆野机会。
原本狭窄压抑空间随着陆野到来变得平和许多,齐燕白心里紧张感消失殆尽,连带着眼前那块厚重乌沉单向玻璃看着都顺眼许多。
他情绪极其外露,又好懂又单纯,偏偏又脸皮薄,说话时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眼睫低垂下去,就是不肯跟陆野对视。
陆野被他这种做贼似小心逗乐,也没好意思告诉他这屋监控般情况下没人看,只是抿着唇强行忍住笑意,本正经地接过那张纸片,顺手夹在自己带来文件夹里。
“行。”陆野保证道:“会收好。”
正说着话,指认室对面房间忽然亮起灯,陆野耳朵上耳机里传来阵调试音,陆野脸上笑意微微敛,下意识坐直身体。
齐燕白似乎也反应过来什,他从桌上直起腰,试图往单向玻璃背后看看,小声问道:“受害人来?”
齐燕白心情好,连带着屋里气氛也轻松许多,他捻着铅笔随意地在指尖转个圈,忽然莫名地来兴致,把手中白纸抖落开,在角落里随手画两笔,勾勒出个简单小图来。
陆野本来正帮他处理着坑坑洼洼铅笔头,见状微微侧过头,好奇地看看他动作。
“这是什图?”陆野说。
“鸢尾花。”齐燕白说着把白纸角折起个弧度,展示给陆野看。
“随手画画,找下手感。”齐燕白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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