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锁屏幕，从联系人里挑出个号码拨
过去，没响两声，就被对面接通。
“齐老师。”
“彦彦姐姐。”齐燕白笑着说：“刚才
事多谢你，等改天有空，
请你吃个饭吧。”
“不用不用，饭就免，们全家后天就搬去省会啦。”那女声大咧咧地说：“再说，彦彦能转学去省总校多亏你帮忙，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在乎啦。”
“不过齐老师，你只说要试探
下心上人，你可没说你心上人是个男啊！”女声抱怨道：“你开门吓大跳！那
大个帅哥站在面前，差点都没绷住表情，只能赶快逃走——”
窗明几净办公室里阳光正好，午后和煦暖阳带着点西沉橘色，陆野盯着齐燕白发间那点通红耳尖，心头轻轻跳，原本被“直觉”架在心里那杆天平也开始无声无息地向侧倾斜。
“对。”齐燕白也怕陆野非要追问那个问题答案，所以没有任这种气氛发酵太久，适时转移话题道：“正好你来，上午还想问你，你周日值班吗？”
“应该不。”陆野说：“怎？”
“新区商场新开家复古电影院，周日播《卡拉瓦乔》。”齐燕白说：“你不值班话，要不要和起去看？”
他邀请很有技巧，既没有问陆野“有没有空”，也没有问陆野“想不想去”，话里话外似乎只给陆野两个选项，个是“值班”，个就是“看电影”。
那女声显然还惊魂未定，絮絮叨叨地抱怨个没完，但齐燕白还沉浸在刚才得知陆野吃醋时满足里，心情也相当明媚，闻言轻轻笑笑，礼貌地对她道歉。
“忘说，是错。”齐燕白礼貌地说：“你别在意。”
“哎，也没事，就是吓跳而已。”那女声倒很善解人意，很快又满血复活，跃跃欲试地说：“对，还没问结果怎样呢——你得到答案没？”
“嗯。”齐燕白笑笑，轻声说：“算是得到。”
语言上陷阱总是巧妙，许多人思维惯性会顺着这轻描淡写两句话往下走，可陆野深谙此道，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他邀约里不清不楚小心思。
但他想想，却没有戳穿，而是顺水推舟地点点头，说声好。
他和齐燕白心思各异，却诡异地殊途同归，走向同个方向。
陆野还在岗位上，没法在个地方停留太久，只说几句话功夫就不得不走，齐燕白目送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然后脚步转，回办公室。
他办公室方向正对着马路，齐燕白扶着窗户，目送着陆野从培训中心离开上警车，直到他开着车驶出齐燕白视线范围，齐燕白收回目光，从兜里掏出自己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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