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这还有什可求。
陆野原本那种直觉样顾忌就着他手里这根烟烟消云散,他最后把烟头碾灭在窗台上,什话也没说,只是转头进局里,在同事八卦目光中进调解室。
齐燕白正跟孙林打嘴仗,也没发现陆野来,只是正说着话,就见身旁伸过只手,不容拒绝似地握住他手腕。
“走,燕白。”陆野眼都没看孙林,只是像曾经好多个傍晚样,伸手拉过齐燕白,语气自然
“何况倒不觉得他心狠,倒觉得他是个好人。”齐燕白字顿地说:“起码他没怕惹麻烦,也没想着多事不如少事,反而救个跳火坑无辜姑娘。”
他说这句话时候,陆野刚刚把警车停进院里。
调解室窗户开着条缝通风,不怎隔音,齐燕白声音不大不小,但刚好被陆野听得清清楚楚。
陆野下意识放缓脚步,看向调解室窗户。
“所以他好不好,你没资格评价。”齐燕白顿顿,又像是想替陆野证明什似,补充道:“他有得是人喜欢。”
柔柔跟个菩萨似,从来没这疾言厉色地跟人说过话,别说值班辅警,就连追上来想拉走齐燕白治安队同事都吓跳,愣是被他这副架势震住。
“哦——原来替他打抱不平来。”倒是孙林没往心里去,他用种下流眼神扫齐燕白眼,阴阳怪气地问:“你是他什人啊?”
“是他朋友。”齐燕白说。
“朋友?”孙林虽然人混点,但见过三教九流比齐燕白多不知道多少,他几乎瞬间就从齐燕白回护中听出什,闻言讥讽地笑笑,说道:“不止吧——”
“止不止也跟你无关。”齐燕白打断他:“你管好自己就行。”
陆野其实并不在乎孙林怎说他——反正他知道对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但不在乎是回事,被人维护是另回事,陆野只觉得心里酸酸涩涩,像是既满足于这种被保护感觉,又难免觉得有点难为情。
他渐渐放缓脚步,没像回来时那样火急火燎地冲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低着头从兜里掏出根烟。
陆野说不出自己心里现在是个什滋味儿,好像有什乱七八糟地混作团塞满他胸口,但细看又好像什都没有,只是片空白。
他在这种茫然而微妙状态里沉默地抽完根烟,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个念头。
“恕给你提个醒。”孙林好像找到新存在感,闻言也不闹,只是嘲笑道:“他可不是什良人,心狠着呢——个不好说翻脸就翻脸,当时可被他害得未婚妻也吹,工作也丢,名声也毁,差点就再没翻过身来。”
听到这,齐燕白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齐燕白听陆野说过他那儿戏样恋情经验,原本他还对这点事儿有点微妙不爽,但今天看孙林,他却忽然感受到点微妙庆幸。
前任这混账,现任只要随随便便当个正常人,在陆野心里恐怕都能得个不错评分。
“原来是你。”思及此,齐燕白反而平静下来,他看着孙林,淡淡地说:“这就不劳你费心,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样无耻,边谈着男朋友,还边要骗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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