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抹失落消失得太快太急,转瞬即逝,没能被齐燕白及时捕捉到。
陆野平时是个做大于说人,他坦坦荡荡,有什就说什,压根没发现自己剖白后劲儿这大,让齐燕白直回到家门口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们俩今天在警局耽误会儿,又是步行回家,比平时到家时间晚不少。
陆野白天出门前定花早已经送到,或许是因为没联系上收件人,所以那束花被歪歪扭扭地挂在陆野门框上,支棱着尾巴朝向电梯,看着可怜巴巴。
“就说应该回来再说。”陆野把那束花从充当挂手塑料袋里拯救出来,亡羊补牢似地捋捋弯折包装纸,转过身,顺手把花束塞进齐燕白手里,无奈地笑着说:“……送你,本来想今天表白用,但现在只能当个庆贺礼物。”
光撒在你身上,觉得很好看。”陆野说。
那是切好感源泉,也是“齐燕白”这个人在陆野心中底色,陆野不可否认自己确实在是否靠近齐燕白这个问题上动摇过,但那样单纯而微弱心动却确确实实是从第次见面就已经深埋下种子。
可齐燕白那天根本没发现有人在看自己,甚至连那天情形也记不太清——那对他来说只是工作日中普通天,除要把陆明明送礼物还回去之外,压根没什值得记住。
齐燕白有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感觉,他似乎在为这种“见钟情”而欢喜,但欢喜同时,却又夹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复杂心绪。
他自己也考虑过陆野究竟为什喜欢他——或许是因为他示好,也或许是因为他贴心,亦或是他不经意中表现出来倾慕——但这无论哪点,终归都是有迹可循,齐燕白自己能够解释。
花束底下包裹着浸透水花泥,触手沉甸甸,冰冰凉凉,齐燕白露在外面手腕被花束底下水渍冰下,这才猛然间从之前那种云里雾里状态中清醒过来,眨眨眼,看向手里花。
“……鸢尾花?”齐燕白纳闷道:“不是玫瑰?”
“你喜欢玫瑰?”陆野看看他手里花,说道:“还以为你们艺术生不喜欢那俗——再加上上次你不是画过这个,以为你喜欢这个呢。”
他这说,齐燕白才想起来,他第次去警局“
可偏偏陆野给齐燕白个预料不到答案,告诉他这切实际上都开始于他“有意为之”以前——齐燕白说不出自己是什心情,他瞬间只觉得头脑里片空白,比起欣喜,他更先感受到是种极尽陌生无措。
他像是终于走到人生中完全陌生片领域,原本生活经验在这里全数作废,以至于齐燕白茫然四顾,甚至不知道该怎面对。
他只觉得有什东西正在他心里蔓延生长,无声无息地攀爬缠绕在他心上,然后微微收紧,将他整颗心拢在其中,从中拧出点又酸又麻汁。
那种感觉太过于真实,齐燕白下意识伸手摸上心口,感受到另种陌生心动。
但这次跟第次那时完全不同,齐燕白没能感觉到任何亢奋情绪,甚至恰恰相反,他只觉得整颗心空荡荡,漂浮在半空中,像是踩不着地样,令他感觉不安同时,还夹杂着种极陌生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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