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
山楂和晶亮糖衣对小朋友有着出乎寻常吸引力，陆明明扒着窗户点
点头，很干脆地嗯
声。
“那就去买吧。”陆文玉顺便把车停在路边，插话道：“买个小就行，快点去快点回，外面冷。”
买糖葫芦小摊位离路边还有段距离，在商业街小巷子口，虽然从车里能直接看到摊位上情况，但齐燕白可能是被陆野“青少年儿童防走失”宣传洗脑得太过彻底，于是想想，也还是跟下车。
见齐老师轻轻松松被小朋友带跑，陆野不由得幽幽地叹口气，从兜里摸出烟盒，低头用齿尖叼根出来，用火机点燃。
“果然是个小电灯泡。”陆野吐槽道。
路边商户小店大多挂上“休息”牌子，只偶尔有几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灯。
路灯上缠绕着大红色年味灯笼，百米开外元宵音乐嘉年华特大号宣传牌大咧咧地挂在马路中央半空中，周边闪闪地亮着灯。
“哎——”陆野盯着那块宣传牌饶有兴趣地看会儿，然后调整下坐姿，像是突然想起什
似，转头看向齐燕白：“咱们明天要不——”
他“要不”什还没说完，后座上陆明明就突然扒着窗户看到什，惊喜地“呀”声，把抓住齐燕白胳膊。
“齐老师齐老师！”陆明明兴冲冲地说：“那边有卖糖葫芦！”
除夕过，陆野年假就等于过完半。
单位值班表上本来排他是初四值班，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分局那边临时人手有缺，于是只能提前把他抓回去顶上。
大年初下午下场不大不小雪，地上又是雪又是霜，公共交通也还没彻底恢复，陆文玉怕他们回去路上不方便，干脆亲自收拾东西，准备送陆野和齐燕白回新区。
“多大点事儿。”陆野说：“
和他打个车就到家门口。”
“外面雪还没化呢，你上哪打车去。”陆文玉说着摘下衣架上围巾，随口道：“明明也说想出去溜达会儿，正好。”
“不然早点买车多好。”陆文玉幸灾乐祸地说：“趁早把
陆野：“……”
陆警官句话被骤然打断，齐燕白歉意地看他眼，眼神为难地在陆野和陆明明之间左右摇摆瞬，像是不知道该先听谁话。
陆野是个大人，当然不至于跟小孩子抢存在感，闻言安抚地朝他笑笑，偏偏头，示意他先管陆明明好，他可以等会儿。
齐燕白弯弯眼睛，感激似地看他眼，然后趁着陆明明不注意功夫，从座椅缝隙里塞给陆野块旺仔奶糖。
齐老师公平公正，从不厚此薄彼，哄完大，才转过头对陆明明笑笑，温声说：“明明想吃糖葫芦？”
“又带她？”陆野挑挑眉，吐槽道：“这个小电灯泡。”
陆野跟齐燕白刚有肌肤之亲，现在正是黏糊时候，做什都喜欢两个人单独在起，不大乐意中间横插大小两个电灯泡。
陆文玉是个大人还好，陆明明可是个小粘人精，不是缠着小叔问“都市灵异怪谈”，就是粘着齐老师听童话故事，没个消停。
只可惜大过年运力不足，如果不想出门挨冻，他就只能被动接受陆文玉“买赠”。
大过年，马路上也显得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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