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能第时间察觉到齐燕白情绪,然后不着痕迹地安慰他,照顾他,替他挡掉所有他不喜欢东西。
被警局同事打趣时候,陆野会挡住他,替他隔开那些目光;被
“齐老师,冷不冷,喝点热缓缓。”姚星说。
“谢谢。”齐燕白收起手机,双手捧过杯子,朝着姚星笑笑:“实在麻烦你。”
“不麻烦,这有什。”姚星说着重新回到车上,打火起步,边看着后视镜,边吐槽道:“这是陆哥交代,他说你明天还要上班,今晚又淋雨,千万别着凉。”
姚星说着微微偏头,示意下齐燕白身上披着毛毯,说道:“毯子都是他从他们车里拿过来。”
齐燕白身上披着毯子已经有点旧,边缘泛着毛刺,上面还沾染着点不太好闻烟味,看就是长年累月待在警车里“常驻选手”,跟齐燕白这种精致到头发丝儿干净老师点都不沾边。
错,而且对培训机构来说,孩子行踪是大事,如果真有逃课走失孩子,那对方在面对打电话来询问学生行踪不知名学生家长时,就算是不推卸责任,也会第时间询问他是不是逃课学生家长,而不是这笃定地说所有孩子都已经放学回家。
所以齐燕白确实在说谎,陆野想。
从警这多年,陆野见过太多说谎人。谎言意味着隐瞒,意味着有不想被人发现事发生,这没什,但陆野怎想也想不明白,只是在音乐会偶遇而已,齐燕白为什要在这点小事上说谎。
陆野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小气人,别说齐燕白只是过来转转,就算他真是好奇心上头想来蹦迪,陆野也不觉得这是什不能直说事。
而且或许是因为陆野从没想象过“说谎”两个字会出现在齐燕白身上,所以冷不丁发现这件事时,他突然打心眼里涌起种极其怪异错位感。
但或许是因为这是陆野替他拿过来,所以齐燕白愣愣,非但没有嫌弃,反而下意识拢紧毯子,只觉得上面沾染烟味儿都变得柔和许多。
“陆哥看着挺大男人,其实心很细。”姚星说:“什都能想到。”
齐燕白为人温和又友善,跟他们分局上上下下也处得不错,于是姚星跟他说话也没有太端着,简直是见缝插针地替陆野说好话。
“尤其是对你,齐老师。”姚星笑着说:“自从跟你谈恋爱之后,他都不怎跟们出去吃饭,总说要去接你下班,把你排班时间记得比值班表都清楚,搞得们天天跟着吃狗粮。”
陆野心细,齐燕白比谁都清楚。
就好像有什理所应当认知正在被动摇,陆野转头看向外面浓厚夜色,莫名地觉得有种深切不安正在缓慢地蔓延开来。
车座旁缝隙里,陆野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齐燕白微信消息从首页弹出来,陆野低头扫眼,恍惚间竟然有很陌生错觉。
新消息条安安静静地躺在屏幕上,陆野咬着烟嘴沉默两秒,最终还是没有伸手查看,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屏幕重新熄灭。
发出消息石沉大海,齐燕白把屏幕解锁又熄灭,反复地把玩着手里冰凉凉手机。
几分钟后,他身边车门被人重新打开,姚星去而复返,往他手里塞杯微烫热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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