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陆野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只是公事公办地点头,说道:“没有就好,你尿检结果显示你近期有吸d行为,如果想申请复核,可以在移交市局后提出异议——还有什想说吗。”
“能要纸笔吗。”Elvis突然说。
他中文说得实在不怎样,音调蹩脚又僵硬,陆野皱着眉辨认片刻才听明白他意思。
外籍人员沟通不畅,陆野以为他是想写下想说话,于是点点头,顺手从笔记本上撕下页白纸
陆野从梦中惊醒,梦里那种惊险还没能完全退去,他心脏怦怦直跳,指尖都是麻,闻言反应两秒,才慢半拍地露出点疑惑神色来。
“外国人?”陆野纳闷地问:“外国人就送市局啊,找有什用。”
外籍人员犯罪是个麻烦事,放是肯定不可能,但关也要注意影响,所以市局般不揽这破事儿,只打包送给市局,更好说话。
“他不配合。”同事叹口气,说道:“就说你身高样貌特征,然后点名要跟你说。”
陆野加班半个多月,昨晚又熬个通宵,觉也没睡足,现在额角突突直跳,跳得他头晕眼花,人也有点想吐。
,齐燕白眸光沉,手下微微用力,将拇指上沾染铅笔印记浅浅地印在白色木纹抽屉把手旁。
后半夜,窗外雨声渐渐停歇,地上水痕凝成薄薄层霜,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
从音乐会带回来那些小年轻岁数都不大,嗑药时候吞云吐雾,被抓就把鼻涕把眼泪地怕通知家属,连哭带闹,没几个配合。
值班民警连验带审,折腾晚上,直到天色都蒙蒙亮,才算告段落。
陆野晚上没回家,熬个大夜,最后裹着执勤服外套在工位上小睡会儿,刚眯二十分钟不到,就光怪陆离地做好几个梦。
他闻言拧紧眉头,心累似地长长地叹口气,在心里感慨句命苦,然后认命地支着桌子站起来,胡乱地把外套套在身上。
“哪个屋?”陆野问。
“二号审讯室。”同事说。
其他人该处理都已经处理结束,现在就只剩这个烫手山芋,陆野脚步虚浮地推开二号审讯室门,坐在桌后方,开门见山地说:“外籍人员在国境内吸食d品,按国法律法规处罚,十五日以下拘留,适当罚款——你有什不明白吗?”
出乎陆野意料是,对方既没有胡搅蛮缠,也没有叫嚣着要找大使馆,只是歪着头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会儿,然后用蹩脚中文说道:“没有——你可以叫Elvis.”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心里装着事睡不好,就这会儿功夫,他梦个比个离谱,上秒还在星际大战里对抗外星人,下秒就穿越火线去敌后战争。
同事把他从工位上叫醒时候,他正在梦里执行二十年卧底任务,刚巧朝事发被上线背叛,正在满城围堵里跑不出去,就听见旁边有人拍拍他肩膀,喊几声他名字。
“——陆野!”
他个激灵,从梦里脚踏空,终于就着那点梦里余韵勉强睁开眼睛,皱着眉问句怎。
“昨晚抓回来那波人里,有个外国人。”同事为难地说:“他不太配合们工作,说是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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