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旧办公桌四角稳固,原本没什影响,但不知道是陆野点背还是什,靠过来时正好碰到桌上书架,沉甸甸书架顺着他力道砰地声栽倒下来,连带着撞上原本就放在桌角机械闹钟。
金属闹钟颇有分量,从桌沿处头栽倒,啪地声砸在地面上,金属外壳霎时间碎成几块,里面精细小零件也四散开来,崩得满地都是。
这只闹钟结构精细,零件琐碎,现在摔成这样,肯定是不能用,上面长短不几条指针齐齐地停在瞬间,像是某种不清不楚定格。
这系列连锁反应快得只在瞬息之间,还没等陆野反应过来,切就已经结束
“画家啊——”Elvis弯弯眼睛,打量着陆野表情,故意拉个长音,好半天才说道:“不认识。”
他刻意吊足陆野胃口,本来想看对方脸上露出恼怒表情,但没想到,陆野比他预想要平静得多。
陆野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没相信,他句话也没说,只是目光沉沉地打量Elvis会儿,然后淡淡地收回目光,转身走出去。
陆野得到答案,但也没觉得舒服,他心口里仿佛还是堵着什东西,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噎得他直犯恶心。
Elvis给他那团纸团还塞在他兜里,陆野对找乐子没什兴趣,更不会看上嗑药瘾君子,刚回办公室就把那玩意从兜里掏出来,随手扔向角落垃圾桶。
陆野当然不会在意这种疯话,但那句“艺术家”却还是拨动他此刻过于敏感神经。
于是他脚步顿,扶着门框转头看向Elvis。
“别这看。”大约是陆野眼神过于凌厉,Elvis肉眼可见地抖下,然后支着脑袋看向他,幽怨地抱怨道:“好凶。”
跟沉浸在自己世界神经质是没法沟通,于是陆野选择性无视他话,只是直截当地抛出自己问题。
“你认识齐燕白吗。”陆野问。
但他状态不佳,准头不好,那张纸团在半空中优雅地画出条弧线,然后顺势歪,落进垃圾桶旁边花盆里。
陆野偷懒没偷成,无奈地叹口气,正想走过去善后,就听见后面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快快快,让个路——拿不住。”
姚星说着用肩膀顶开房门,她左手拎着七八袋豆浆,右手拎着七八份小笼包,活像个来灾区送温暖送财童子,风风火火地从门外窜进来。
陆野下意识侧身避让,但他昨晚没睡好,早上也没来得及吃早饭,可能有点低血糖,回身时没太站稳,脚下个踉跄,顺势撞上自己办公桌。
陆野知道,仅凭着句似是而非话就扯上齐燕白确实有点牵强,但他现在神经敏感,总觉得Elvis话里有话,像是在故意暗示他什样。
而且昨晚音乐会后,齐燕白曾经跟这个人有过短暂沟通,陆野当时没有在意,但现在想想,却越来越觉得奇怪。
“齐——?”Elvis脸上露出点恰到好处疑惑,问道:“那是谁?”
他语气自然,但眼神却不清不楚,唇角还含着意味深长笑意,兴致勃勃地问:“是个艺术家吗,是你喜欢吗?”
陆野无视他反问,淡淡地说:“是个画家,你不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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