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听耳机从下午就失效,定位停在个地方长时间没有动过,发出去微信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回复——就在这短短天之内,齐燕白好像失去所有能得知陆野现状手段,那种失去掌控空白感让他控制不住地产生焦虑,总觉得正在有什东西正在从指缝里流淌出去,抓也抓不住。
那种夹杂着不安急躁无时无刻地在折磨他,不能无视,也没法排解,只有见到陆野、听到他声音,确定他还在自己身边才能缓解。
齐燕白越想越觉得难受,他微微皱眉,咬住自己食指指节,在客厅里焦虑地转两圈,最后决定如果再过五分钟没有动静,他就下楼去看看情况。
这五分钟是情感对理智最后妥协,齐燕白看眼墙上机械挂钟,盯着点点前进指针,只觉得度日如年。
楼下花坛边,陆野低着头,双手拢着打火机火苗,点燃最后根烟。
陆野定位已经在楼下停留二十分钟。
齐燕白坐在画板前,铅笔落下又抬起,半天也没画出笔,倒是眼神往旁边茶几上飘好几眼,时不时就要盯着手机屏幕中央那个小小定位点看个不停。
野哥在楼下干什呢,齐燕白纳闷地想。
楼下既没有超市,也没有休息区,只有两个光秃秃花坛,没什消磨时间地方,陆野既然已经回来,就应该赶紧上楼回家休息,站在楼下发呆干什呢。
任何反常情况总能引起齐燕白心里那种微妙不安,他心里打着鼓,捻着铅笔在指尖无意识地转两个圈,半晌后发现自己还是静不下心,就干脆不再难为自己,把铅笔丢进画架下凹槽里,从画架后站起来,走到客厅旁边推开窗户。
他身边垃圾桶上已经积薄薄层烟灰,烟头横七竖八地戳在白砂里面,被纯净水晕出层浅色烟油。
冬天还没彻底过去,夜里气温依然凉得惊人,陆野在外面站这长时间,好像连骨头都已经被冷风吹透。
昨晚被钢架砸伤后背还在隐隐作痛,动就牵扯着整块肌肉发出抗议,陆野歪着头抻抻肩膀,总觉得昨晚那惊心动魄瞬间好像已经远得像是上辈子发生事。
他不是个优柔寡断人,从来都是当断则断,底线分明地快刀斩乱麻,但唯有这次,他却不知道该怎上楼面对齐燕白。
红塔山味道有点呛
九楼不算高,哪怕在夜色里,也能隐约看清楼下情况。但可惜齐燕白房间朝向有些偏,楼厅正中那小片空地正好被旁边墙面挡住,看不真切。
齐燕白知道陆野应该就在那,但他探头努力许久也没在楼下看到陆野身影,最后只能遗憾地收回目光,走到客厅旁拿起手机。
找个理由下楼查看似乎太过刻意,齐燕白有心想发条微信试探下,但陆野从昨晚开始就没回过他消息,齐燕白把手机解锁又按灭,总觉得有点胆怯。
陆野从没有过无视他时候,除工作时确实无法分心之外,陆野总会在闲暇时间见缝插针地跟他联系。不管是生活琐事还是没营养闲聊,陆野总是会句句地回应他,免得齐燕白觉得被冷落。
齐燕白习惯他总是第时间顾念自己模样,现在乍下被他无视,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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