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齐燕白信任值好像在急剧下降,哪怕齐燕白已经给他答案,陆野还是紧盯着齐燕白表情,像是想从他脸上捕捉到星半点说谎痕迹。
“真没有!它没那大范围。”齐燕白知道这时候决不能再激怒陆野,于是紧紧地盯着陆野眼睛,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字眼,近乎恳求地说:“别都没听,就是、就是太想你,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尾音就突兀地断在半空中。
因为陆野好像丧
爱是没有捷径,齐燕白忽然无师自通地明白,原来他所走所有捷径,用过所有手段,都会终有日成为伤害陆野刀,狠狠地割在他身上。
他宁可听陆野骂他,甚至动手也行,只要别露出这样失望又受伤眼神,也别想着离开他,齐燕白觉得自己做什都可以。
“野哥——”
齐燕白徒劳地叫他名字,想熄灭他怒火,抚平他被欺骗痛苦,但陆野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退后步,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你别叫。”陆野说。
假、是个玩笑、是场骗局,就像是吞口铁蒺藜,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动动就剜肉刮骨,刮得他生疼生疼。
齐燕白心里那种不详预感成真,瞬间掀起阵惊涛骇浪,几乎兜头把他拍在浪潮里。
野哥是怎知道,齐燕白慌张地想:谁告诉他,谁跟他说。
他理智告诉他应该否认,应该反驳,陆野讨厌欺骗,他绝不能踩这个雷区,但那种灭顶般恐慌像是池黏腻又厚重泥沼,顷刻间拉扯住他四肢,侵入他口鼻,掠夺走他周围所有空气,让他窒息间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燕白!”齐燕白沉默再次激怒陆野,陆野终于维持不下去他冷静态度,狠狠地把笔记本丢回茶几上,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监听在职警察这件事有多严重!”
他不想跟齐燕白做无谓纠缠,也不想再次顺着他节奏走,他死死地咬着牙,逼迫自己从那种浪潮样痛苦中挣脱出来,字顿地警告道:“你只需要回答问题。”
齐燕白眼眶发红,他紧盯着陆野脸,连忙点点头。
“……说吧,你都听什。”愤怒就像团烈火,崩溃同时也在自燃烧,陆野只觉得呼吸间都带着灼烫温度,他深深地吸口气,把手从兜里拿出来,露出掌心那枚破碎窃听器,冷声问道:“你有没有录音,有没有监听工作内容。”
“……没有。”齐燕白说。
“真没有?”陆野反问道。
脆弱玻璃茶几上发出声令人心惊巨响,齐燕白嘴唇抖,只觉得心口像是被插进把利刃,瞬间割得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成年人连愤怒都是漠然,内敛,就像是被刻意压低炉火,在蔓延出去烧到“罪魁祸首”之前,先要在自己身上燎出道伤口。
他明明那愤怒,那失望,可摊牌后第句话,潜意识里却还是在担心齐燕白。
这种无意识回护让齐燕白心口阵剧痛,痛得他眼前发花,呼吸都被搅成片片碎块。
他忽然之间觉得很后悔,从没有次这后悔过——Ashley由“爱”而起忠告终于化成把刀,狠狠地插进他灵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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