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Elvis现在正值发作周期,整个大脑都处于种混乱高频单线程工作状态里,还真被齐燕白这句毫无可信度“恐吓”吓住,直到浑浑噩噩地离开培训中心,脑子里都还在3D环绕着齐燕白那句“同归于尽”。
作为齐哲儿子,Elvis很好地继承他情感模块。他并不在乎齐哲注意力会分给谁,也不在乎齐哲究竟喜欢哪个孩子——但他很在乎基金里钱。
作死也是需要本钱,嗑药也好,飙车也罢,这种能刺激他多巴胺分泌高危活动大多都伴随着高昂资金输出,Elvis兄弟姐妹众多,他本来就已经抢得很费力,实在不想把到手部分再吐出份。
——何况齐哲今年基金本钱又翻番。
“齐燕白说不定会破罐子破摔地选择回家”这个认知给Elvis带来莫大危机感,他躁动情绪瞬间又重新翻覆起来,就像是捧滚水,正在咕咚咚地在烹着他心。
Elvis理解不这种坚持,也不懂初恋意义,他习惯用高危方式找刺激,在嗑药酗酒自残那种饮鸩止渴快感下,恋爱所带来多巴胺分泌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那你为什不——”
Elvis下意识想问为什不找Ashley帮忙,反正那个女人总有办法,但他话还没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在提醒他,于是悬崖勒马,把话又咽回去。
但齐燕白已经听见这半句话茬,见他迟迟没有下文,忍不住问道:“不什?”
“没什。”
这种烈火烹油样感觉让Elvis浑身不自在,他本来已经走出半条街,但想到这种可能性,还是焦虑得直啃手指甲,忍不住脚步转,想要回去劝劝齐燕白,告诉他什叫“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临近傍晚,这条街上各家培训机构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放学,Elvis逆着人群往回走,刚将将走到培训中心门口,还没来得及伸手推开院门,就被突然响起电话铃声打断。
鬼哭狼嚎摇滚乐顺着他裤兜响彻云霄,Elvis不耐烦地啧声,掏出手机看眼,发现是个全然陌生电话号码。
他忙着去“干正事”,本来不想接,但对方却莫名地有毅力,前脚被挂断电话,后脚就又拨过来,颇有点霸王主义意思。
Elvis被烦不胜其扰,挂着张欠债脸接起电话,没好气地说
Elvis把手里手办抛到半空中又接住,然后把它放回办公桌上,神经质样地左摆摆右摆摆,严丝合缝地把边缘底托摆回桌上浅色压印里。
“就是想祝你成功。”Elvis耸耸肩,幸灾乐祸地说:“争点气,千万别被人甩,否则变成无家可归流浪狗,那也太可怜。”
“这你可以放心。”齐燕白当然不是坐以待毙任人奚落人,他闻言八风不动,只是撩起眼皮,冷冷地看眼Elvis,语气凉飕飕地说:“如果被他甩,就回国去跟你们同归于尽。”
Elvis:“……”
齐燕白这句话当然是胡说八道——他已经过惯在外面生活,也打定主意要缠着陆野到底,当然不可能自己再跑回齐哲身边,做个每天只能榨取自己灵感和情绪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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