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齐燕白小声喘道：“你来这
早，怎不上去等？”
“楼上人太多
。”陆野云淡风轻地说：“而且还有家长在楼上，
就不去凑热闹。”
他说着顺手把陆明明
书包拿在手里，然后从兜里摸出
包纸巾递给齐燕白。
“擦擦汗。”陆野好笑道：“又不会跑，你这着急干什？”
“真吗？”齐燕白接过纸巾，但没擦汗，只是下意识把它攥在手心里，倾身向前步，紧盯着陆野眼睛，顺势问道：“你以后不会再消失？们可以和好？”
“齐老师”这三个字久违地出现在陆野嘴里，听起来颇有点意味深长微妙感，齐燕白带着这种不上不下忐忑度过神游天外上午，直到快临近放学，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陆明明——”
临近放学，孩子们都在收拾自己画具，陆明明闻声抬头，冲齐燕白眨眨眼睛，问道：“怎，齐老师？”
“没什。”齐燕白走到她身边蹲下，帮着她把散落画笔装进口袋，有些紧张地笑笑，说道：“就是……今天中午你小叔过来接你，会儿们起下去？”
陆明明年纪小不记事儿，早把陆野“深情剖白”忘个干二净，闻言只当他俩人已经暗地里和好，见状开开心心地点头，伸手拉住齐燕白手。
军大衣应有尽有，怎也轮不到他大老远地跑去送。
但齐燕白也清楚，凭陆野敏锐，大概已经猜到这通电话本身就是个试探——既然电话内外两个人彼此心知肚明，那其实答案本身就代表态度。
如果陆野答应，那就说明昨夜过后，陆野态度确实有所回温；但如果陆野拒绝，那就说明他还依旧心有芥蒂，不想跟齐燕白有太多往来。
这是个很好非黑即白选择，但电话那边短暂地沉默半秒，却传来个让齐燕白意外答案。
“唔，是要降温。”陆野声音拉远又拉近，像是看眼手机，然后才轻笑道：“不着急，反正中午要去接陆明明，顺路去你拿吧。”
他看起来真是迫切地想要个答案，陆野离他这
班里学生已经开始从后门排队离开，齐燕白拉着陆明明缀在队伍最后，下楼时，发现陆野已经提前来，正靠在前台边上，笑着跟前台小姑娘聊着天。
“……陆哥真是很久没来。”前台姑娘寒暄道。
“工作忙，没办法。”陆野说着笑笑，抬眼功夫，正好看见齐燕白和陆明明正从楼上走下来。
楼梯上还有其他小朋友在起下楼，齐燕白眼前亮，刚想招呼陆野，就见对方对他做个稍安勿躁手势，然后往旁边指指，示意自己去大厅等他。
短短十来级台阶，对齐燕白来说长得像是辈子，等到他终于拉着陆明明手小跑着从楼梯上挤下来，站到陆野面前时，他整个人额头上都沁出层薄汗，也不知道是累还是急得。
陆野好像在A和B中间选个折中值，齐燕白微微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啊……？”
“怎？”陆野明知故问道：“不方便？”
“没、没有。”齐燕白匆匆回神，勉强笑下，说道：“方便，你到时候过来就行。”
“那好。”陆野笑笑，说道：“麻烦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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