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陆野微微垂下眼,忽然笑着摸摸她头,说道:“小叔很快就不做这个工作。”
陆明明和陆文玉同时纳闷地“啊”
陆野刚才正在走神,被她喊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她眼,又抬头看看正朝他走过来陆文玉,笑着说:“姐?你怎过来?”
“嘉年华出事儿时候,正带着明明在那玩儿,逛街时候正好碰见你同事,他们才告诉你在医院。”陆文玉说着拧紧眉头,小心地拉开陆野袖口往里看眼,埋怨道:“你也是,这大人,怎受伤都不说声?”
“小伤,不严重。”陆野说:“也没断,上个夹板养养就好。”
说话间,处置室那边叫号正好叫到陆野,陆文玉拧着眉看看他手,暂时歇教训他心思,顺手抽掉陆野手里缴费单,弯腰扶他把。
从事发到现在已经快个小时,陆野手臂上已经泛起青紫色瘀斑,陆明明见他脱掉外套就吓得把抱住陆野腿,嘴里嘶嘶地抽着凉气。
小臂,脸色瞬间变得很复杂,也不知道是该心疼徒弟,还是先嘲笑他被个小孩儿砸成这样。
“可真寸。”李志文叹口气,说:“赶紧上医院,拍个片看看断没断,之后几天就在家休息吧,假条回去给你写。”
说来也巧,市里今年实习改革,正在把警校毕业实习大方向从活动安保往基层工作转,分局队里月初刚来三四个实习生,现在正好不缺人。
托这些年轻劳动力福,陆警官难得能忙里偷闲,等他把骨裂诊断报告发给李志文时候,对方已经动作迅速地给他发来病假反馈——说是能休息十天,如果问题严重,可以酌情延长到半个月。
陆野最近本来就头疼应该找个什机会请假,现在冷不丁天上掉馅饼,顿时心情都片开朗,连带着被砸裂手臂都没那疼。
“怎?”陆野把手臂伸给医生,好笑地看着这个小豆丁:“这是手,又不是你,你疼个什劲儿?”
小孩子共情力显然比大人强多,她没跟陆野争辩自己到底疼不疼这件事,只是皱着眉头,小大人似地仰头看着他,半晌幽幽地叹口气,担忧道:“小叔,突然觉得你工作实在是太危险,怎又要加班,又要跟坏人搏斗啊。”
陆野:“……”
陆警官哭笑不得,不知道陆明明那小脑袋瓜已经在短短几分钟里胡思乱想些什,正想跟她解释自己没有当街跟坏人搏斗,但就在低头瞬间,他却忽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什。
陆明明漂亮大眼睛里闪着水光,陆野低头跟她对视眼,出口话突然鬼使神差地变个模样。
果然是车到山前必有路,陆野想,老祖宗智慧还是有定道理。
他心情不错,甚至看病都看得神采飞扬,陆文玉听说这件事匆匆赶到医院时候,就见陆野正独自个人坐在处置室外面等候椅上,看起来丝毫不显得狼狈不说,甚至还挺高兴。
陆文玉:“……”
这是砸哪?陆文玉纳闷地想:别是碰到脑子吧。
她心里正犯着嘀咕,陆明明小朋友已经挣脱保姆阿姨手,炮弹似地脑袋冲过去,忧心忡忡地把抱住陆野大腿,担心道:“小叔——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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