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沉默本身就是种答案,陆野明白他意思,不想在这个时候引起他警惕,于是自然地移开目光,换个说法。
“没有人愿意永远被锁在间卧室里,齐燕白。”陆野淡淡地说:“你希望恨你吗?”
“恨”这个字眼太尖锐,齐燕白或许曾经想过,但都下意识逃避过去,他闻言下意识摇摇头,攥紧陆野手。
“……不。”齐燕白说。
“那商量下。”陆野说:“们可以和平共处段时间。”
“所以你这念头不是天两天吧,齐老师。”陆野语气不明地说:“说实话吧,从什时候开始想?”
“从第二次见到你开始,也从搬过来那天开始。”齐燕白坦白道:“但之前只是想过,从来没打算真这做。”
从喜欢上陆野那天开始,齐燕白就直很想把他留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只不过他虽然偏执,但又不是真疯子,当然知道这事儿只能在脑子里想想,不能轻易付诸实践。
所以他才拐弯抹角地用别手段监控陆野,妄图用这种方式解他,控制他。
“直到明明说你要离开时候,才终于忍不。”齐燕白说。
排解这系列连锁反应所带来痛苦。
他不得其法,所以只能把切无能狂怒都化作简单粗,bao控制手段,妄想用这种掩耳盗铃方法来扼杀所有风险。
事情如果不发生,就永远不需要面对——这个逻辑听起来好笑又荒谬,但对齐燕白来说,这就是他潜意识里奉行真理。
幼稚又笨拙,懦弱又可怜。
“最开始只是想要得到你,但后来贪心不足,又想要留住你。”齐燕白说。
陆野该问已经问清,他已经知道齐燕白心病在哪,也明白该怎解决,接下来就只剩下付诸实践。
“不追究你绑架责任,但不会永远留在这。”陆野把话说得很明白:“受伤,最近确实没法自理,看在们之间情分上,可以
他决不能容忍陆野离开他视线,从此以后去到个他完全找不到、也掌控不地方。
迷晕陆野是时冲动,但齐燕白不后悔这种冲动,他可以付出自己切来留住陆野——只要陆野不要成为那些“失去”里部分,他什都可以接受。
“那时候,要失去你绝望盖过这件事背后所有风险。”齐燕白说:“不能失去你,于是只能冒险。”
“所以你想关辈子吗?”陆野问。
齐燕白脸上表情空白瞬,他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选择性地无视这句话,只是低下头,欲盖弥彰地拨动下陆野手上铁链。
“所以你就把关起来?”陆野似乎是轻轻笑声,但那笑意转瞬即逝,还没等齐燕白回过神来就已经消失不见。
陆野手腕上金属圆铐已经被齐燕白体温焐热,齐燕白拨动下手铐上锁,很轻地嗯声。
“对不起。”齐燕白说:“知道这是错,但真忍不住。”
看得出来,他道歉是真心实意,但同时陆野也相信,如果回到昨晚再给他次机会,他还是会这做。
就像刻意压抑本能永远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像陷阱样潜伏起来,随时准备伺机引发更大范围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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