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燕白把拉开窗帘卷成麻花,顺手挂在窗边挂钩上,陆野打量着他背影,心里对他底线大概有解。
模糊时间界限、创造单而枯燥环境是消磨个人意志最好手段,如果想要彻底掌控个人,除切断他和外界联系之外,则必须要打破他对外界所有归属感,才能真正成为对
说来好笑,陆警官从警这多年,这还是头次上赶着给“犯罪分子”打掩护,体验感着实很新鲜。
但齐燕白刚把他带回来,现在还处于惊弓之鸟状态里,乍听这种要求异常警惕,几乎没多想就拒绝。
“……她暂时还没电话打过来。”但毕竟刚刚“握手言和”,齐燕白也没有把话说得太强硬,只是拐弯抹角地婉拒道:“如果她有事找你,会跟你说。”
陆野猜到他不会答应,对这次拒绝也并不意外——齐燕白既然想把他完全关在家里,自然会从头杜绝他切“逃跑”可能性,当然也包括联系外界。
陆野不想在这个阶段惹得齐燕白过于警惕,于是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得到他保证就见好就收,很快接受这个说法。
虽然陆野和齐燕白彼此心里都清楚对方绝不会遵守这个口头约定,但有“和平协定”做借口,很多事就变得好办许多。
比如齐燕白可以光明正大地跟陆野提出更多要求,陆野也不用再端着“受害者”人设,可以顺理成章地态度破冰,接受齐燕白示好。
原本剑拔弩张气氛微妙地平衡下来,陆野和齐燕白各怀心思,个试探个心虚,时之间同时沉默下来,彼此都没有说话。
过片刻,还是陆野率先打破沉默,他推开身上被子,懒洋洋地换个姿势,活动下躺得发麻腰背,状若随意地冲齐燕白伸出手。
“对。”陆野说:“手机在你那吧?拿给看看,打个电话。”
“那算。”陆野向后靠回床头,挑挑眉,说道:“电话不让打,窗帘总可以拉开吧?屋里太暗,闷得胸口疼。”
占理人总是能获取更多主动权,何况对齐燕白而言,只要陆野不说想出去,就算他要天上星星齐燕白也愿意给他摘,于是他二话没说就站起来,走到阳台旁,推开远离陆野那半面窗帘。
“这样行吗?”齐燕白问。
“行。”陆野说。
厚重遮光帘拉开瞬间,外面明媚阳光顷刻间铺满地板,午后干燥而炽热阳光气息驱散屋里暗沉气氛,连带着人心情也轻松不少。
这虽然是个问句,但陆野语气非常笃定,显然已经猜到他随身物品都是齐燕白故意收走。齐燕白闻言下意识心里紧,先是瞄眼他表情,见他没什生气意思,才斟酌片刻,试探道:“打电话?你要找谁?”
“本来约陆文玉见面,现在去不,得跟她说声。”陆野说。
跟陆文玉约饭是假话,但陆野想联系下她却是真。
他现在所有通讯设备都被齐燕白扣下,以齐燕白占有欲和不安全感,大概是想要隔断他和外界联系所有手段。
但陆文玉是个细心人,长久联系不到自己肯定会心里打鼓,与其让她起疑心横生枝节,不如现在先想办法跟她通个气儿,以防到时候情况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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