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学校有不少冲你来
学生吧。”陆野说：“如果你现在说辞职，不但要面临麻烦善后工作，说不定还要应对培训中心上门挽留——到那时候怎
办，你不是更麻烦？”
齐燕白：“……”
陆警官话
针见血地戳中
齐燕白心里最纠结那个点。
如果能自己选，齐燕白心里万个不想出去，但他刚刚绑架陆野，还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发现他失踪，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过异常，
又过会儿，对方才把事情讲清楚，齐燕白沉默片刻，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自己再想想，会儿会给他回电。
撂下电话后，齐燕白又在厨房徘徊会儿，过两分钟，他才端着杯温热蜂蜜水从厨房回来，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平静不少，只是有些为难。
陆野撩起眼皮看他眼，问声怎。
“有学生家长在培训中心闹事。”齐燕白简明扼要地解释道：“那学生新入学，插进
班，但还没来得及上课就请假——结果家长认为学校是招生诈骗，所以跑去闹事。”
“家长闹得很大，再加上培训中心有不少在听试听课家长，影响不好，所以学校想找去解释下。”齐燕白说。
培训中心孩子大多集中在小学和初中阶段，这大孩子正是活泼又脆弱时候，万出点什事，影响可不止个家庭。
但其实不用陆野说，齐燕白自己心里也隐约有点打鼓——因为他算是半个招生招牌，所以培训中心那边同事直以来对他都很客气，从来没有这催命样地电话轰炸过，现在这急着找他，肯定是有原因。
培训中心工作虽然不是金字招牌，但好歹也是他回国以后第份自力更生工作，再加上那些天天围着他亲亲热热地喊“齐老师”孩子，饶是齐燕白万分不想接，也不能完全做到无动于衷。
他站在卧室门前挣扎会儿，最后大约是终于说服自己，然后转头看看陆野，忍不住捞起茶几上手机，走到离卧室最远厨房里。
“喂——”
陆野伸手捋下被子，心说这真是点都不意外。
培训中心有不少因齐燕白而来学生，“绑架”事事发突然，他必定没能事事安排详尽，出现这样那样问题再容易不过。
“哦。”陆野看起来对此反应平平，很淡定地说：“那你就去吧，省得影响你工作。”
“……不在乎影响。”齐燕白神色挣扎瞬，低声说：“他们开除也无所谓。”
从绑架陆野开始，齐燕白就已经做好孤注掷准备，他没想过回头，也早就知道自己最终会彻底失去切。
大约是怕陆野听到什，他声音放得很低，陆野仔细地听两耳朵，也只能模模糊糊地听个大概。
“……不好意思，请假。”齐燕白说：“有什事——”
后面话似乎是被人打断，紧接着，厨房里陷入场近乎漫长沉默，陆野用手指点着膝盖，下下地数着秒，直到分多钟后，齐燕白声音才重新响起。
“知道。”齐燕白声音还有些犹豫：“但是……”
电话那边或许是真事态紧急，于是这句话后，齐燕白又重新陷入沉默，只是是不是地嗯上声，示意自己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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