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说到这，有意拉
个长音，眼见着齐燕白紧张起来，这才意有所指地问道：“现在想想，那水是不是有点过于催眠？”
“暗示什
？”陆野明知故问道。
“暗示
心里有你。”齐燕白说：“然后试探
下你有多喜欢。”
那时候
齐燕白还在信奉着Ashley教导，正在装纯情小绵羊，直在引导着陆野掌握明面上主动权，哪怕心里已经急得冒火，也恪守着那条“纯情老师”线，步都不往外多挪。
陆野是个多聪明人，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他意思，他顺着节点往回推，几乎是顺藤摸瓜地扯出串疑点。
“所以那个年轻家长表白也是试探？”陆野问。
事地点下头，扬下手里画册。
“画册里夹张碟。”陆野说着从书页之间抽出张没有封面光盘，随口道：“所以来问问你，这是不是你有用东西。”
那张光盘看起来有点粗糙，透明塑胶套上没有信息，只贴张指甲大小标签贴，上面蓝色水笔印记看起来有些模糊。
齐燕白接过光碟，前后看眼，突然笑笑，说道：“这是刻录部电影，叫《卡拉瓦乔》。”
陆野记性很好，几乎在听见这个拗口片名瞬间就想起什，他挑挑眉，意味深长地打量下齐燕白。
那时候陆野还不知道定位事，现在再回想，才发现切都发生得那“巧合”，巧合得就像人为安排好样，只等他到位才开始表演。
“嗯。”齐燕白很顺从地承认：“那是个学生姐姐，当时正好帮个忙。”
陆野已经知道齐燕白之前没少算计他，但现在冷不丁听，心情还是有些微妙不爽，他微微皱下眉，偏头躲开齐燕白细碎而密集吻，眼神意味不明地打量齐燕白圈，神情变化莫测。
齐燕白坦白归坦白，但也怕把他惹急，见状连忙朝他笑笑，正想说点什软话哄他，就见陆野像是突然想起什似，挑挑眉。
“对。”陆野唇角突然勾起个有些玩味笑意，他看齐燕白眼，语气随意地说：“病那天，你来照顾，结果喝你给半杯水就忍不住睡着——”
“是你之前想约看，但是最后没看成那部？”陆野语气微妙地问：“你不是说是复古电影院放吗？”
到现在这个地步，齐燕白“有意安排”事多件少件已经没什差别，他闻言不慌不忙，乖乖巧巧地站起来，伸手环住陆野腰，讨好似地凑过去亲他下，老老实实地承认。
“是自己刻碟。”齐燕白说：“本来想，如果你答应邀约，就买通他们工作人员放这部。”
那时候他和陆野还在暧昧期，边“相敬如宾”，边互相试探，明明好像只差个契机就能彻底捅破窗户纸，但却总是差那小点，以至于关系直停留在原地，没法寸进。
“那时候已经很喜欢你，也觉得们关系是时候再进步。”齐燕白靠在陆野肩膀上，不老实地往他身上蹭蹭，张嘴咬住他耳垂，轻轻地磨磨，含糊不清地说：“所以就想借着这个电影暗示你下——不过后来你病，就没能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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