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实在很凄惨,血渍和眼泪混杂在起,交织出股酸苦味道。
但随着这个吻愈渐加深,空气里却无声无息地蒸腾起点滚烫而暧昧气氛。
齐燕白脸上仍然挂着泪痕,但表情已经平静下来,他喘息中带上点不易察觉急迫,微微向后拉开距离,顺着陆野唇角路吻上他锁骨。
“不行——不相信这切是真。”齐燕白环住陆野肩背,固执地说:“你证明给看。”
“怎证明?”陆野问。
他话音刚落,齐燕白就猛地口咬住他肩膀,陆野肩背肌肉下意识绷紧瞬,下秒,他就觉得有什冰冰凉凉东西顺着肩膀流下来。
腥甜铁锈味儿丝丝缕缕地萦绕出来,齐燕白喉头哽,猛地发出压抑而痛苦哭声。
“陆野!”齐燕白咬牙切齿地说:“你怎,怎——”
他想说你怎这狠心,但又觉得这切好像都是自己自找,瞬间更加委屈,忍不住呜咽声,伸手抱住陆野肩膀。
他哭得很克制,但听起来又那可怜,既像是在哭这段时间痛苦和压抑,也像是在发泄他劫后余生后怕。
去:“所以只能证明给你看。”
齐燕白终于明白。
他终于想起当初陆野三番五次给他“最后通牒”,也终于明白他在酒吧说“坦白”是什意思。
原来陆野从来就没想过和他分开,齐燕白想,他从始至终要求就只有个——就是要求他真实,要求他坦诚。
陆野给过他提醒,也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自怨自艾,沉溺在会失去陆野牛角尖里出不来,三番两次无视他话,最终气得陆野下猛药,用这尖锐手段来逼迫他。
他话音刚落,齐燕白已经像蛇样地缠住他,身体力行地向他表达自己想法。
“想想办法,野哥。”
齐燕白像是献祭样,扬起自己脆弱咽喉,用喉结暧昧地摩挲下陆野唇瓣,压抑地低声道:“
但无论如何,情绪能发泄出来就是好事,陆野偏头看看他,只觉得他这副破罐子破摔模样实在很鲜活,于是不合时宜地扑哧乐,伸手揪掉他发间沾到点纸片。
“怎?”陆野明知故问地调侃道:“有人要恶人先告状?”
齐燕白:“……”
齐燕白气得想磨牙,又委屈得无以复加,明明让他这痛苦始作俑者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可他偏偏还是那没出息,还是想缩在他怀里,汲取他养分,靠他爱生存下去。
他情绪被陆野猛地打断,几息之后不知道突然想起什,呼吸猛然滞,紧接着从陆野肩膀上抬起头来,不由分说地偏头吻住他。
这些天里切都是假,但陆野承诺是真。
他是真想留下,也是真还爱他。
这瞬间,齐燕白心里情绪骤然翻涌起来,他边打心眼里涌出股狂喜,想要肆意大笑,但另边,之前那种尖锐恨意却在瞬间软成滩水,化成股汹涌澎湃委屈。
他整个人霎时间陷入冰火两重天境地里,想哭又想笑,整个人胸口堵得上不来气,眼圈登时就红。
“想哭?”陆野看出什,于是伸手搂住他后背,把他整个人按在自己怀里,说道:“随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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