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机械时钟转
圈又圈，但陆野从始至终没有放开跟齐燕白交握那只手。
楼下小学生最近刚刚开始学习钢琴，技巧还不算娴熟，弹出来琴音总是磕磕绊绊，高低起伏，时而短促又尖锐，时而又黏腻得像是能拉出糖丝儿。
陆野就着这荒腔走板音调笑笑，半晌后，很轻地晃下和齐燕白拴在起手腕。
“恭喜你，齐老师。”陆野说：“你也算心想事成。”
齐燕白习惯丛林法则样生活方式，从来没有尝过“不劳而获”
动作间，他脚踝蹭到齐燕白身上，齐燕白只觉得有什
冰凉坚硬东西从腿侧擦而过，留下点不易察觉刺痛。
“嘶——”齐燕白被冰得个激灵，下意识问道：“那是什？”
“你忘？”陆野垂着眼，意味不明地往下扫眼，笑着说：“那不是你买吗？”
齐燕白微微怔，紧接着顺着他眼神向下看去，才发现在陆野右脚脚踝上，正拴着条极细金色足链。
这是齐燕白曾经买给陆野礼物，承载他所有隐秘、不堪占有欲。陆野之前明明说过戴不惯，但不知道什时候却又把那东西带回脚上。
陆野低头吻他那瞬间，齐燕白久违地感受到种被填满错觉。
他满足地喟叹声，眼眶里残存泪水顺着眼角流进枕头里，像是留下道泪痕。
陆野余光里注意到这点动静，于是他吻顺着齐燕白唇角路向上，最后停留在眼角，替他舔掉那滴眼泪。
“怎？”陆野语气相当温柔，就像是个耐心引导者，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齐燕白切。
“不舒服？”陆野问。
漂亮金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齐燕白呼吸滞，几乎是立刻就被那截极细锁链勾住。
“齐老师。”陆野见他眼神变，忍不住凑近齐燕白耳边，蛊惑似地问：“说实话，你买这个东西时候，是不是就想拴住
？”
滚烫气息喷洒在颈间和耳后，齐燕白恍惚间只觉得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他难耐地皱紧眉，低低地轻哼声，伸手抓住陆野肩膀。
“是、是啊——”都到这个时候，齐燕白也没什好隐瞒，他勉强睁开眼睛，眨掉睫毛上薄薄层汗珠，闷哼声，承认道：“那时候就在想，要是能永远锁住你就好。”
把陆野关起来、锁起来，从此把他留在只有自己个人能看到地方——这个念头齐燕白想过千次万次，但他从来没想过，这有天居然会成为现实。
齐燕白胸口起伏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勉力摇摇头，用气音喊声陆野名字。
他没说出答案，但陆野隐约猜到什，于是他眸光闪闪，边低头吻住齐燕白唇，边伸长手臂，摸索着拉开床头灯。
昏黄灯光柔和地铺散开来，齐燕白手腕被陆野动作牵动着向上吊起，整个人难耐地弓起身体，含糊地问：“……怎？”
“怕你看不清。”陆野说。
他边说着，边就着这个姿势摸上齐燕白手腕——他们俩还被锁链铐在起，金属碰撞间发出持续不断清脆响声，陆野用指尖点点挤开齐燕白指缝，不容拒绝地跟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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