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齐燕白整个人都耷拉下去，陆野不由得好笑地捏
把他
下巴，说道：“这张卡都办好几年，上哪用你生日当密码去。”
齐燕白当然知道这个，他也不是真难过，只是想借题发挥，提点小小“过分要求”。
但他还没来得及作妖，口袋里电话就突然响起来。
现在是下班时间，培训中心早放学，齐燕白纳闷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才发现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齐燕白般不爱接骚扰电话，但他最近新接手个班，还没跟班里学生磨合好，怕是学生家长有事要问，于是对陆野做个手势，走到边，按接听键。
陆野对住没什
太大要求，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就行，其他什“基础设施”、“生活动线”之类东西，他没研究过，也不太在意——反正冰箱放在客厅和厨房对他来说也没什两样，充其量是多走几步路区别。
但齐燕白不样，他看起来对切都那向往，就好像他在自己都不知道时间里，已经无数次地想过他“家”应该是什模样。
既然如此，陆野愿意成全他“想象”。
“反正你出钱，你说算。”陆野开个玩笑，说道：“设计好通知
声就行。”
“不过这大人，别犯傻。”
近刚好是装修淡季，他们有没用完内部员工价名额，可以给。”齐燕白眯起眼睛，笑着比个手势，说道：“七折。”
“还行。”陆野扑哧乐，说道：“也算勤俭持家。”
“那当然，这是你和以后要住地方，当然得找个靠谱公司负责。”齐燕白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兴冲冲地拉着陆野手，走到落地窗前，比划道：“设计师还没出图，但是跟他们说，要把阳台空出来，留个小沙发给。”
屋里还是片狼藉，到处都是灰扑扑，除水泥碎屑和砖土之外什都没有，但陆野看着齐燕白兴致勃勃侧脸，却好像真能从他话里想象出未来模样。
“到时候画架也可以放在这。”齐燕白说：“可以边画画，边坐在这等你——”
他走几步远，陆野听不清电话那边是什声音，只是觉得齐燕白从接电话开始就过分沉默，他脸上笑意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身上原本那种雀跃鲜活气在短短几
玩笑说够，该正事儿，陆野说着从兜里掏出皮夹，从里面挑挑拣拣抽出张卡，递给齐燕白。
“给。”陆野说：“卖车钱正好在里面，你要是钱不够花，就刷这张卡，密码你知道。”
“密码？”齐燕白眼前亮，问道：“生日？”
“……生日。”陆野纠正道。
齐燕白：“……”
说话间，远处高层办公楼灯光闪烁，抹流光滑过窗口，正好映亮齐燕白眼底。
他看起来那高兴，高兴到眼里写满期待，就像是平生第次要去春游小朋友，看什都新鲜。
陆野在旁边看得心里发软，低下头闷声不响地勾勾唇角，说道：“行，听你。”
“那你呢，野哥。”齐燕白说：“你想怎弄，告诉，跟设计师说。”
“没什要求，能住就行。”陆野说着偏偏头，示意下旁边次卧：“那间房给你做画室，剩下你看着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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