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思想建设后,江叙放弃挣扎,行,他承认,狗咬有点疼,他也时半会儿做不到不和沈方煜般见识。
他生无可恋地随意扫眼车窗外,突然发现他旁边就是昨天那家智障“地狱酒吧”,这会儿是白天,没有辣眼灯光,它招牌倒显得没那显眼。
然而这会儿“地狱酒吧”门口正围着群警察,像是在交头接耳些什,江叙堵着也是堵着,索性摇下车窗问句:“大哥,这儿怎?”
脸正气人民警察严肃道:“这家酒吧涉嫌卖假酒,们正在统计受害人。”
“……”江叙:“这老板判几年?”
两位组长徒弟各自护在对方身后撑场子,气氛剑拔弩张,战争触即发。
江叙恶狠狠地瞪沈方煜眼,终于还是没有下手,“这里是医院,不跟你动手,周六休班去拳馆,谁不来谁孙子。”
说完他直接拎起饭盒往垃圾桶里扔,扬长而去,沈方煜在他身后“嘁”声,还不忘火上浇油,“你是肾虚还是昨晚熬夜看片纵欲过度?脸色差成这样。”
面上乌云密布江叙顿住脚步,句“看昨晚纵欲过度人是你吧”生生被他咽回去,他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
沈方煜这样,像是忘昨晚发生什。
过脑子也能留这久。”
说来也是奇怪,昨天和江叙起喝顿酒,晚上就梦见江叙,梦什沈方煜记不太清,只记得江叙眼睛底下有颗痣。
他从酒店醒之后去前台办退房,又在自己手机上看见房费支付记录,所以理所应当地以为他个人睡夜。
醒来后他直觉得奇怪,以前好像从来没在意过江叙眼睛下头长没长痣,故而来医院他就忍不住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有这颗痣。
然而手术室里江叙口罩眼镜挡得太严实,他又不肯把正脸对着他,他本来不想跟江叙纠结这件事,没想到工作半天,他还是忘不掉这事儿。
“不好说,情形挺恶劣,保守估计也得十年吧。”
好,很好。江叙想,最好这辈子都别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半晌,重重地把头磕在方向盘上。
假酒害人。
江大夫边倒车边冷漠地想:忘好,忘干净。
免得还要杀人灭口。
回家路上堵得厉害,A城作为社畜和打工人云集城市,下班晚高峰名不虚传,能从华灯初上延续到月上中天。
江叙被堵在路中央,既没办法往前,也没法后退,简直仿佛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
没事,江叙告诉自己,不就是和沈方煜睡嘛,就当是被狗咬口,人不能跟狗般见识。
沈医生特担心今晚回去失眠,于是不做二不休决定好好看看江叙到底有没有长这颗痣。
最后冒着差点毁容危险,他终于在江叙忍不住打人时候,看见江叙这颗晃人眼睛泪痣。
“靠怎打起来!”
“江哥,没事吧!”
几个医生被这儿响动吵到,纷纷推门进来,看果然又是江医生和沈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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