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下意识看
沈方煜
眼，却不料恰好撞上他
目光，两人眼神在空中触即分，几乎同时飞快地垂下眼。
江叙把视线落回患者身上，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极为短暂地闪闪：
上回和沈方煜起抢救病人，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事。
江叙边拿听诊器边对他说：“在这里
是你上级医生，会对所有指令负责，你要做唯件事情就是执行。”
说完他冷淡地扫刘然眼，把听诊头贴在病人皮肤上。
刘然绷着脸，望向像是对他毫不在意，点儿没把他话放在心里江叙，气愤道：“要去投诉你！”
“可以，”江叙手上动作没停，“但现在你必须听。”他起身看向刘然，倏地凌厉起来视线带几分压迫感。
刘然心骤然虚，堵在嗓子眼话瞬间说不出来，他板着脸“哼”声，愤愤不平地开始留置胃管进行清水洗胃。
张芸青紫胳膊膝盖上闪而过，张芸额头上冒出层冷汗，江叙伸手去摸，发现她胳膊上也有些潮湿，他低头凑近张芸去闻，隔着口罩依然能闻到点极淡蒜味。
他抬手道：“手电。”
“已经照过，双侧瞳孔等大等圆直径3.5mm，对光反射正常。”刘然莫名道。
江叙目光落在心电监护仪上，“不说第二遍。”
刘然有些不忿儿地垂下眼，将手电递给他。
沈方煜在旁边直没说话，见刘然安静下去，他问江叙：“提前注射阿托品和氯解磷定吗？”
这两者都是常用有机磷农药解毒药。
江叙沉默片刻，点点头交代护士准备给药。
“你们——”刘然还想反驳，却被沈方煜个眼神给牢牢钉回原位，说来也是奇怪，沈方煜面相明明看着更随和，可那眼却让刘然莫名有些怵。
血检单还没出来，透明液体已经打进病人静脉。
江叙撑开张芸眼皮，明亮强光照向病人瞳孔，“血常规查胆碱酯酶没有？”
“胆碱酯酶？”刘然望向江叙，神情意外道：“病人家属称患者从楼梯摔下，急诊科按照外伤处理，为什
要查胆碱酯酶？”
“抽血，查血清胆碱酯酶和有机磷浓度，”江叙对旁护士交代完，转头对刘然说：“准备洗胃。”
刘然眼神显然有些不赞同，他顿顿脚步，又看眼江叙胸牌。
“江医生，”他反驳道：“病人没有出现明显毒蕈碱样症状，也没有服农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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