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下班去超市买,”沈方煜解释道:“你在上夜班。”
自从那天江叙在浴室砸镜子之后,沈方煜晚上下班时候就开始和江叙起,虽然还是各走各路,各开各车,但除两人各自上夜班情况,从停车场到家门口这段路,算是他们天之中最为密切交集。
到家之后江叙般还会再工作段时间,沈方煜就会去洗漱,之后换他工作,江叙去洗漱,两人有时候会聊聊工作,
江叙因着刚刚心里那点儿微妙联想,脸色有些不自然,闻言他把枕头摔在沈方煜身上,“都是封建迷信,你早点起来。”
沈方煜抱着枕头睨着他笑,“你让摸下孩子就起来。”
江叙白他眼,自从那天晚上前两人进行过次谈话之后,沈方煜倒是再也没有提过补偿和卖房之类话,可也不知道他从江叙话里悟出什,突然就开始得寸进尺地骚扰江叙。
譬如非要跟他在天调休,再譬如总是觊觎着摸下他小腹。
江叙绝情道:“那你还是躺辈子吧。”说完直接走出房间,点儿眼神也没给沈方煜留。
眼:“继承不。”
“得,又个梦想破灭,”沈方煜叹口气,“现在就指着下周公布那基金,要是没申请到,还是趁早关张大吉吧。”他说得夸张,“周几公布来着?”
“周二。”
“行,”沈方煜点点头,“打算请妈他老人家周末去庙里拜拜,要不要给你起拜拜?”
文钱难倒英雄汉,做科研少不都要申请各种各样科研基金作为项目经费,没有钱就做不科研,甭管你是高考状元还是科室扛把子,只要半只脚踩进学术圈,就都逃不过绞尽脑汁申请基金宿命。
沈方煜当然不可能躺辈子,他抱着枕头在地铺褥子上翻滚几圈,慢吞吞地晃悠起来。今天难得休班,他起来看见江叙又打算泡面,忍不住道:“你放下。”
江叙莫名其妙地瞟他眼,就见沈方煜把袋子里电子天平、移液器、各种大小量筒和烧杯个个拿出来,摆满他厨房。
“冰箱里没食材。”江叙提醒道。
“你还真是好意思说。”
沈方煜拉开他冰箱,江叙眼见着昨天还空空如也地冰箱如今已经被各种食材塞得满满当当,而沈方煜还真是把他实验精神贯彻到底,蔬菜、肉类份份地做分装。
越是资助金额大基金越是难申请,而他和沈方煜申请基金项目就属于很难申请,中标率很低那类。
江叙大清早就听到他在这儿满嘴跑火车,顺口搭几句沈方煜还越说越来劲,他原本打算停止这种毫无意义浪费时间聊天,然而这情绪从心里走半儿,他忽然觉出点儿说不清道不明意味来。
安逸早晨,短暂休息日,东榔头西棒槌闲聊,也不知道怎,莫名让江叙这个素来安静屋里,有种难得人间烟火气。
从读大学离开家乡羁旅至今,学习、工作、患者、医院充斥着江叙生活,房子对他来说更像是旅馆,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用来睡觉地方,这还是江叙头次在A城感受到点儿家感觉。
沈方煜以为他突然沉默是客气,笑道:“别不好意思,反正都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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