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哥目送着他
背影远去，摇着头叹
口气，“小年轻啊……就折腾。”
沈方煜沉默片刻，摇摇头，“可散伙对他才是好事。”
“你又不是他，你怎
知道他就觉得是好事？”
“可他之前态度也很坚决。”
“之前是之前，”大哥说：“
家那娃娃还
会儿哭会儿笑呢，天气都能说变就变，人还不能变个想法？”
他劝道：“你听句，你先跟你同事道个歉，再好好问问他，到底要不要散伙？要是他真是要散伙就算，如果不是啊，那你们就坦诚地说清楚，别猜来猜去，好好感情，猜多也要闹出误会。”
沈方煜觉得今晚自己说有点多，摆摆手道：“就是……”
“懂，大哥懂，”那大哥说：“就是你还想干呗？”
沈方煜没吭声。
“他想散伙，你不想散，”大哥问：“就为这事儿吵架？”
“也不算。”
别说这个，”沈方煜说：“能过来吗，想见见他。”
“你先回去吧，他去洗澡，会儿问问他再回你。”
沈方煜知道江叙脾气，没再多说，徒劳地挂电话，而后对大哥说：“能麻烦你送回去吗？”
大哥看他脸颓色，忍不住安慰道：“没事儿，你好好道个歉，她爱你，总会原谅你。”
沈方煜摇摇头，“大哥，们真不是恋人，别说爱，他估计……挺烦，挺想摆脱。”
大哥说话没毛病，但他不知道，那不是合作项目，而是个孩子，所以江叙不可能不想散伙。
江叙有才华，也有他抱负，他实现人生价值方式不在生堆孩子这件事上，孩子对他来说是负担，是前行阻碍，沈方煜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自私。
但他实在是没什精力再和个陌生人解释。
车又开回江叙小区，沈方煜垂下眼，在座椅底下不动声色地塞两百块钱。
虽然大哥帮不上他，但他好意沈方煜都感受到，大半夜地拖着他来来回回并不轻松，他拉开车门，认真地感谢番大哥。
“那你那同事为什气成这样？事情总有个原因？”
沈方煜想想，“说散伙，他就生气。”
“你这逻辑矛盾呀，”大哥说：“你不是说你那同事想散伙嘛，那他生什气？”
“是说话不好听，”沈方煜说：“冒犯他。”
“哎小伙子，”大哥正色起来，“总觉着你是当局者迷，大哥问你句，你那同事有正儿八经跟你说过想散伙吗？”
“那你是在追求她？”大哥问：“这咱可不兴追求人追求到大半夜进人家女孩子家里啊啊，这让人家多不放心啊。”
“也不是，”沈方煜说：“们就是同事，算是共同合作……个项目。”
他叹口气，“关系直不好，他也不想和合作，之前有点外力因素，不得不做这个项目，现在外力因素没有，他应该也打算散伙。”
大概夜晚和个八卦热情大哥是倾诉欲最好催化剂，沈方煜反应过来时候，才发现他竟然对个陌生人说这多。
大哥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双浓眉拧成“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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