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别往心里去,”沈方煜望着江叙床上孤零零粉兔子,闭闭眼睛:“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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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早上听唐可转述完沈方煜道歉,忍不住抽抽嘴角,“下次你录音就行,不用声情并茂地复述。”
“那不是觉得挺稀罕,”唐可说:“那可是沈方煜啊,认识他这多年,可从来没听他这低声下气地说过话。”他边说边遗憾道:“是该录个音,放给咱班同学都听听,可不得大跌眼镜。”
唐可忍不住问:“江叙,你到底给他灌什迷魂汤?”
现在江叙随时可以甩掉这个孩子,也甩掉他。
如果是几个月前,江叙刚刚查出来怀孕时候,这或许是个皆大欢喜结果,可是现在,沈方煜却点儿也感受不到高兴。
沈方煜几乎是有些痛苦地发现,他不想让江叙离开他,然后结婚成家。
他想要不只是这个孩子留下来,他最想要是江叙留下来。
就像从前十来年样,他们是彼此唯竞争对手,没有别人能插进去,也没有任何其他人能影响他们竞争。
怎说你?”唐可说:“他说你不是那种人,还说你能走到今天全靠实力。”
“江叙他没你长袖善舞,所以他看人都真诚直率,你是人情世故混太圆滑,看人先戴上层自以为看透切滤镜,他是讨厌你,可即使是那讨厌你时候,他都公私分明,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人品。”
沈方煜在那头沉默很久才道:“不是怀疑他人品。”
他望着窗外冷冰冰月亮,躺在铺褥子地板上,江叙给他加床褥子之后,地铺明显地柔软下来,可是地铺旁床却空。
沈方煜知道他不该说那句占有欲上头,才口不择言气话。
江叙掀掀眼皮,不知道该怎回答唐可。沈方煜会说这多跟他道歉,他也很意外。好在唐可只是随口感慨,并没有非要听个缘由意思,江叙松口气。
他洗漱完习惯性地坐到餐桌上,坐下来时候才发现这不是他家桌子,桌面上空空如也,也没有沈方煜买早餐。
他吃饭习惯不太好,以前吃早
尽管他并不能理解,他为什会对江叙有这强占有欲。
沈方煜其实并没有怀疑过江叙会有主动攀院长关系意图,无非占有欲上头,又加上患得患失不安让他忍不住口不择言,而这样揣测虽然难听,却是最好说出口试探,不然难道让他问江叙:你是不是想摆脱?
他没想到江叙会动这大气。
“跟他说错,对不起,”沈方煜缓缓吐出口气:“不该说那些话,也不该喝酒。”
次喝醉闹出这个孩子气坏江叙,又次喝醉口不择言,也气坏江叙。
只是太突然。
但凡让他缓缓,他都能把自私压下去,好言好语地和江叙说,甚至是更坦然些地面对他任何决定,包括拿掉孩子。
如果再给他点时间,他甚至可以平静地接受和江叙回到过去相交泛泛关系,继续做互相竞争对手,而不是为孩子同居两位爸爸。
他知道拿掉孩子才是正确,他们本来就不该有这层关系,那才是对江叙最好选择。
可是太突然,沈方煜没来得及藏住自己私心,没来得及用理性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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