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23床，也担心沈方煜。
江叙仰着头，靠在更衣室
墙壁上，或许现在只有冰凉地面和墙面能帮助他镇定，静
静慌乱心。
可真正在手术台上人是没有时间慌乱，持续进行胸外心脏按压让沈方煜几乎脱力。
每个医生都有自己手术习惯，从前沈方煜手术室里总是轻松又带点插科打诨，可此时手术室内每个人脸色都十分严肃，没有个人有说笑精力和心思。
抢救过程在这刻显得
他话没说完，男人又打算跟他动手，李胜眼疾手快地想护在江叙身前，江叙把拽开他，偏头避开
男人来势汹汹拳头，指着男人鼻梁道：
“请你冷静点，你爱人还没死呢！沈方煜他都没放弃你凭什
放弃！”
“江医生……你别说，”李胜扯着他衣角，压低声音道：“你不在手术室没看见情况，患者那个情况，估计……救不回来。”
“他能救回来，”江叙转身就往手术室走，全然不觉双眼布满血丝，连声音都在颤抖，“他会救回来。”
就算没救回来，也不是他错。
口，“江医生，李医生刚拿病危通知书去和家属谈话，跟家属吵起来，你快去看看！”
江叙抬脚往外走，刚绕到手术室面向患者大门，就听到剧烈争吵声——
“你们他妈怎回事，
们说要顺产顺产，你们偏要为多收钱把人拉进手术室，现在好，活生生人进去，这才几个小时就下病危通知书！”
叫骂男人和李胜搡作团，“你们今天要是不给交代，都别想好过！”他叫嚣道：“叫那个沈方煜给出来，就是他娘非要老婆剖腹产，今天不打死他不是男人！”
李胜还在徒劳地解释：“你先冷静，羊水栓塞是突发情况，们已经在尽力抢救——”话没说完男人拳锤上他侧脸，“叫你们主任来！”
手术室走廊上乱作团，江叙换上刷手服洗完手，脚已经抬起来准备去踩开门感应器，半晌，他稍微冷静点，又收回脚。
手术室不是医生越多越好，他现在去也没有用，沈方煜在手术室，他会做出最合理判断。他缓缓吐出口气，走回更衣室，打算回办公室等结果。
然而迟疑片刻，他最终还是顿住手，没有打开装常服柜子，而是贴着墙壁坐下来。
江叙不是第次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只是以前每次他都在抢救线，脑子里除怎救人，挤不出点儿多余空间用来担心和忧虑。
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等在手术室外，远比站在手术台边更加焦灼。
李胜个趔趄后退半步，吃痛地捂住脸，男人骂骂咧咧地还想打第二拳，江叙把截住他拳头。
望琴丈夫偏头斜眼睨江叙眼，“你是主任？”
“病危通知书不是死亡通知单，”江叙面沉似水道：“沈医生现在正在用尽全力抢救患者，没时间来跟你打架！”
“抢救？”男人情绪极其崩溃，嗓门极大，声如洪钟，“都他妈病危还怎抢救，你们是不是又想讹钱！”他说：“看就该让那个什沈医生他出来付钱！他是怎做手术！”
江叙深吸口气，“没有人希望患者出现羊水栓塞，这种突发情况医生根本就没办法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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