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妈,他当然得跟说!”
“话不是这个理儿,”沈方煜说:“儿大不由娘,他要是不想说,别说您是他母亲,您就是他肚子里蛔虫您都没办法知道。”
江母看他眼,没说话,沈方煜继续道:“知道,您二位是在新闻上看到这个病例,但你们可能不知道,在M国那个病例之前,也有过怀孕男人,您想想,怎那些人都没被报道,就只有M国病人被报道?”
眼见着江父江母在认真听他说,沈方煜停顿片刻解释道:“因为他们手术没成功。”
江父眉心皱出个“川”字,“你意思是……”
江叙脸色煞白地点点头,转身脚踩空,沈方煜连忙扶住他,他摆摆手,往卧室旁浴室走过去,沈方煜跟上去,直没说话江父叫住他,指指离江叙卧室最远那个房间,“你今晚睡那儿。”
“去帮他放水。”沈方煜说。
“江叙他自己会洗澡。”江父说:“不需要你帮忙。”
沈方煜深吸口气,直到江叙示意他坐回去,他才按按江叙肩,“小心点,注意安全。”
浴室传来哗哗水声,客厅里三个人都异常沉默,似乎江叙不在,对话突然就失去继续下去支点。
逆期似乎来太迟,但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并非在跟任何人赌气。
该想清楚他都想清楚,日后要面对,他也决定面对。
他点也不后悔。
“妈,”他说:“会对人生负责。”
“孩子他妈,”从头到尾直沉默着江父终于开口,“你先坐下,听孩子说说。”
“要把孩子拿出来,手术是有风险。”沈方煜说。
“那小叙……”江母神色有些慌张,“也……也要动手术吗?”
沈方煜点点头,“当然。”
江母眼神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江父抱住她,望着沈方煜眼神也有些迟疑。刚刚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他们情绪太激动,谁都没有来得及去思
过会儿,水声停下来,江叙拿着毛巾,穿着白T睡衣走出来,站在浴室门口看眼客厅里三个人,“去睡觉。”
“你——”江母显然还想说什,江叙却直接关上门。
听见江叙卧室门被合上,沈方煜很轻地叹声,视线落在茶几上被削半皮苹果上,过会儿,他压低声音道:“叔叔阿姨,你们要是冷静,就听说两句。”
“说什说!”江母眼瞅着又要生气,江父拦住她,带着几分不动声色怒气道:“让他说。”
沈方煜看看江父,又看看江母:“和江叙,两个有房有工作,经济独立自主成年人,完全可以把孩子事情瞒你们辈子,你们有没有想过,江叙为什要跟你们坦白?”
“说什?”江母气得口不择言道:“说他是怎跟男人上床,还是说他不男不女会生孩子?”
江叙闻言脸色猛地变变,沈方煜瞬间就捕捉到他神色,他将江叙半护在怀里,不轻不重地捏捏他胳膊。
“干什!”江母说:“你们还当着面搂搂抱抱你们什意思!”
沈方煜没松手,“阿姨,江叙该休息,您不心疼他心疼他,等您冷静下来再说吧。”
他说完又低声对江叙道:“先去洗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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