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逐渐被稀释,随着水流冲走,沈方煜盯着微粉耳根,心却烧得发慌。
他在洗手台前镜子上借着水汽画个大大爱心,把江叙脸笼在里面,可惜江叙不肯理他,赌气地偏开脸。
沈方煜抿抿唇,扯着江叙衣服,跟被他气到人小心翼翼地道歉道:“你太好看,没控制住。”
江叙横他眼,知道沈方煜就是故意没提前提醒他,故意让他染湿手。
“你出去,”江叙拿毛巾擦擦手,把沈方煜推出去:“洗个澡睡觉。”
“……去处理下。”
沈方煜努力压压有些过分上头酒劲儿,头也不回地往浴室走。
不料他刚打开淋浴,江叙突然推开门。
没礼貌江先生和更没礼貌小沈先生猝不及防对视上,空气都安静秒。
浴室灯光很明亮,镜子上沾满模糊水汽,男人湿润眉眼墨色正浓,像染着层薄雾。
捡回记忆沈方煜默默感慨道:江叙这段时间脾气还真是好很多。
卧室里江叙眼见着沈方煜不知道想起什,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复杂而微妙。
于是他停下手,问道:“怎?”
沈方煜清清嗓子,没好意思去看江叙。
这考验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艰巨。
骤然失去支撑点,江叙蓦地惊,猛然抱住沈方煜脖子,咬着唇咽下差点脱口而出声响。
“你他妈……放……下来。”
气势汹汹仿佛下秒就要打人。
沈方煜偏偏记仇得很,非要证明自己体力好似抱着他,说什都不放。
江叙腿被固定着动不,将坠欲坠不安让他不得不死死地攥着沈方煜衣服,防止自己摔下来。
“哦……”沈方煜盯着关上门看好会儿,才把那句“要不要起洗”咽下去,换上句:“那等下也洗洗。”
月上中天,树枝落下片黑压压影,寒冬之中A城景色萧索,却丝毫不影响室内暖如三月,春色如许,仿佛今天种下棵花树种子,来年就能开上束烂漫樱花。
半梦半醒间,晚上洗三遍澡江叙困得不行,体力
湿气落在江叙脸上,红酒淡淡馨香缠绕着呼吸。
霍成春送顶级红酒确醇厚而迷人,江叙觉得,醉得好像不止沈方煜,似乎还有他。
……
推开窗透气时候,沈方煜脚步略有些打飘。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江叙洗手,细腻水流冲刷着他骨节分明手指,腕骨凸起清晰可见。
沈方煜想。
他现在闭上眼睛,就是江叙锋利又勾人样子。
眼眶微红瞪他时候,就像是支长满刺红色玫瑰花。
江叙缓缓反应过来,低下头,往他身上看眼。
“你……”
这攥,江叙突然意识到什,怒气冲冲地扯下蒙眼领带,对着沈方煜咬牙切齿道:“你他妈……脱衣服……自己不脱?”
说完喝醉酒男人也不顾三七二十,伸手就去扯他扣子。
这场架起因起得莫名其妙,打得却热闹。
明明眼睛都泛红,手也不稳,时不时就因为失神不得不停下动作,也没耽误江叙定要和沈方煜扯平决心。
于是沈方煜那件花孔雀样衬衫就这被意志强大江医生给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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