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拉链束缚长裤唰啦落下,闻雁书提脚后退,弯身捡起裤子扔进脏衣篮:“约吧。”
他将熄屏手机放壁架上,褪去剩余衣物跨进淋浴间,抬手拨开水阀。
半天没见出水,闻雁书仰头看眼花洒,不信邪地摆弄几下,柱冰冷水流猛然从直管和水阀相连处喷薄而出,他猝不及防被浇淋身。
水阀几度开关仍是同样情况,闻雁书被滋得胸膛到腹部那片儿滴滴答答直往下淌水,索性拿浴袍往身上裹,边拢着腰间绑带边朝对面那屋走。
对面卧室敞着门,郑乘衍正背对他戳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上半身裸着,由臂膀至腰背肌群匀称得恰到好处,是每周定期上健身房锻炼成果。
怪只能怪他们起下班回来机会太少,连进门后几句平常对话都能曲解,闻雁书笑置之,率先踏上楼梯:“得洗个半小时,你等下饿就先吃饭,不用等。”
“还有份策划没审阅,看完再吃,不急。”
到二楼,两人同时往右,对门两个卧室,郑乘衍推开走廊左侧卧室门,闻雁书则进另个。
这就是他们平淡如水婚姻模式,最靠近彼此,却不深入解也不踏足禁地,默契地为对方保留足够私人空间。
尽管同居日子激不起半点波澜,可谁都没起过离婚念头,仿佛浪漫和欲望永远不会成为两人必需品,眼下就是他们最理想生活状态。
意相碰又分开,闻雁书擦净嘴角,将面巾纸折叠几遭攥在手心,看着灯影斑驳前路突然发问:“你真没后悔过吗?”
郑乘衍笑看他眼:“后悔什。”
语气净是笃定,不带丁点疑问,闻雁书便没再说话。
驶离拥堵路段后郑乘衍提上车速,掠过街景他们都熟悉,前方通往是他们共同家。
星潭名居到,郑乘衍环湖而过,打灯左拐后降速,滑坡道驶进地下停车场。
郑乘衍在谈公事,闻雁书无意打扰,
捞起浴袍进浴室时闻雁书接到好友裴炀电话,明天周末,对方问他要不要出来喝杯。
闻雁书阖住浴室门,将睡袍放到壁架上:“没空,要抽时间为月底品鉴会做准备。”
上次约见也是以要事缠身推脱,裴炀佯装不满:“你怎比郑首席还忙?”
郑乘衍在国内知名广告设计公司担任首席执行官,裴炀有时会拿这个称呼调侃,闻雁书习惯,单手解着裤腰说:“他喜欢深夜加班,周末加餐。”
言下之意,周末约郑乘衍吃喝玩乐都请便,裴炀说:“那明天约你老公啊。”
家政下班前为他们留玄关灯,门刚打开,抹灰色影子便窜出来,郑乘衍鞋子换半,伸手给这只家养银虎斑缅因猫挠挠下巴。
闻雁书有点洁癖,屈指刮把猫脑门儿就收回手,解开左腕手表放到置物柜上:“先上楼洗澡。”
郑乘衍捋把猫尾巴,起身将外套脱:“起吧。”
在闻雁书印象中,郑乘衍在言行举止上对他向来是保持着得体距离,类似这种撩拨话语从不会说,闻言时有些错愕,扭头看对方眼。
郑乘衍已经将衬衫纽扣挑开两颗,抬眼察觉对方异样神色,顿悟自己言辞引起误会:“起上楼吧,也得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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